花开每天最期待的是夜里,天黑后阿僧就会来到,他们一天能在一起的便是夜里的这几个小时。做好饭菜后,花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等上十多分钟阿僧便就到了。
阿僧换上干净的衣裳,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益显得出挑,花开不禁看得呆了。
“我脸上没洗干净吗?”阿僧脸红了。
“干净,太干净了,快来吃饭吧。”花开拉着阿僧的手坐到桌前。
桌上摆着三样家常菜,这些日子和白纤尘学着做菜,烧的菜也比以前可口。花开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阿僧的碗夹满菜,还催他快吃。
阿僧的眼中蕴含热泪,花开总是轻易地让他感动。“这样的事,只有妈妈对我做过。”
“我也会像你妈妈一样对你好,关心你。”
“嗯。”阿僧开心地吃着,但他的碗从来没空过,花开不停地把菜夹到他的碗中。
饭后两人照例去天台看星星,此时花开也不再介意自己看不到星星,而是缠着阿僧让他讲哪里有星星,有多少颗星星,阿僧也会很认真地数星星,告诉她这里的星星很亮,那里的星星很大。
花开就像自己看到星星一样高兴。
”阿僧,我看到星星了,有两颗星星。”她的唇边荡漾着微笑。
“在哪里?”阿僧高兴坏了。
花开伸手指向他,阿僧被她弄得糊涂了。
“是你的眼睛,像星星一样,我看见了。”花开伸手抚向他的脸,温润的肌肤让花开心底平静下来。
“你的眼睛也像星星,是最亮的两颗星星。”阿僧痴痴地瞧着她。
两人彼此凝视,夜里的风拂动发丝,遮住了花开的面庞,阿僧轻轻捋开她的发丝,双手捧住她的脸。然后他俯下身子,在花开的额头上轻轻一碰。
“我们无论何时都不要忘记自己的愿望,无论它能否实现。”
正是这样的愿望,让他们心中都充满爱,他们心心相惜,心意相通。
这个夜里阿僧没有离去,两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心的平静和归属感比身体的结合更令人舒适,他们只是紧紧相拥,什么也不做,很快便睡着了。
天明时阿僧先醒来,他起身探视,花开仍在熟睡,嘴角边挂着笑意。
“好好睡,我的心上人。”阿僧也笑了。
等花开醒来时,身畔空无一人,厨房里放着煮好的粥。
今日醒得比往常晚了一两个小时,花开匆忙喝完粥后,便去马沧河的菜地浇水,这些天温度升高,菜地有些菜被晒死,需要得把水浇透。
出得门来,阳光烧灼成白色,花开系好防晒服。
刚走到杂货铺前遇到了王婆,花开赶紧给她打招呼,只见王婆面上有戚戚之色,还以为发老王头出了事,追问下才得知北坪那边死了好几个老人。
“是什么原因过世的?”
“不太清楚,送到医院检查,说是器官衰竭,可能是老死的。”
“老死的,怎么都集中在这几天?”花开不解。
“谁知道呢?”王婆瞧了四周,一脸神秘地道:“我听说那些死的人都比平时显老二十来岁,六十的像八十,七十的像九十,脸上,身上的皮肤干枯得像老树皮。”
“不会吧?怎么会这样?”
“说不定是被妖怪吸了阳气。”
世上是没有妖怪的,想当初自己刚来万山镇,还差点把阿僧当成了戈壁滩中的山精鬼怪。“想必是其他的疾症吧。”花开不再和王婆闲聊,向马沧河走去。
菜地的菜又被人拔光了,泥土上散落着一个脚印,那脚印不是很大,尖尖窄窄的,分明是高跟鞋印。
在万山镇穿高跟鞋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万穰,看来前次和这次偷菜的人是万穰无疑了。
“万穰始终对我怀恨在心。我对她好,她全不领情,这样的朋友真是交之无益,我与白纤尘结识不过两月,可白纤尘对我比她强太多了。”
花开不禁想念起白纤尘,白纤尘去了新城几日也不知情况如何。
“等李须弥回来了,让他带我去看纤尘,纤尘看到他估计也高兴,顺便把他俩撮合一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返回石油11区后,花开才发现李须弥已经回来了。
“去见纤尘没有?”
“没有,她在生我的气,我去见她,她会不开心。”李须弥从屋里拿出两个包裹,笑道:“这是我在西安买的特产,你拿去吃。”
花开也不推辞,赶紧收下来,道:“明天你带我去新城吧,我去看看纤尘,还有你俩不能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