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须弥来接白纤尘去新城,刚才花开又苦劝许久,但白纤尘执意要走,花开也无可奈何,只得准备好火车上的食物和饮水。
花开送他俩到楼下,临上摩托车前,白纤尘拥住花开的腰肢,两人拥抱了很久。
“要好好的,我祝你和阿僧幸福快乐!”
“你也要幸福快乐!”花开眼圈红了。
白纤尘回头看了李须弥一眼,附在花开耳畔道:“花开,帮我照顾李须弥,你知道他很懒的,什么家务都不会干,看在我的面子上,冷菜冷饭的给他吃点,别让他吃方便面。”
“你这么关心他就不要走了嘛!你要是不在,我不想管他。”
“那就让他饿死吧,我也管不了,各人自扫门前雪。”
白纤尘松开花开,转身跨上摩托车,向花开挥手,道:“花开,你回去吧,我走了,以后我们手机常联系,别把我忘了。”
“好,一路顺风!”
摩托车载着白纤尘转眼便出了社区,花开向前追出几步,但哪里追得上,赶到社区外时,摩托车早没了踪影。风吹过来,一粒砂进入眼中,疼得花开闭上双眼。
才一刻多钟,摩托车便驶到出城的公路上,突然李须弥停下车。
“怎么了?”白纤尘问道。
“好像车胎破了。”
李须弥下车检查,果然是车胎破了,这意味着走不成。“纤尘,天要留你了。”李须弥笑道。
白纤尘白了他一眼,道:“你快把车胎修好送我走。”
“要换车胎,我给小路打个电话,让他送一个新车胎过来。”
李须弥打了电话,但路遥在上班,他说晚上过来。电话挂断后,两人只得慢吞吞地往回赶,摩托车虽不能骑,但可以推着走,李须弥便将白纤尘的行李放在车身上。
到了石油11区,李须弥提着行李上楼,白纤尘跟在他的身后。
白纤尘敲了门,片刻花开来开门,见是白纤尘不禁喜出望外。“纤尘,你不走了吗?快进来歇歇。”花开亲热地拉着白纤尘的手进屋,本来这时白纤尘心中千万般不舍,便顺水推舟地进去了。
李须弥将白纤尘的行李放下,一声不吭地去阳台抽烟。
花开指了指李须弥,低声道:“纤尘,是李须弥挽留你了吧?你还是不舍得李须弥。”
“才不是,他哪会开口挽留我,是摩托车的车胎破了,走不了。他已经打电话给路遥,让路遥晚上送新车胎过来,今晚换好车胎后,明天我还是要走。”
“还走什么?车胎破了是天意,就是想把你留下来。”花开偷偷地笑,昨日她见到白纤尘执意要走,又听李须弥说了那些话,知是不能改变二人,半夜里悄悄下楼,把李须弥的摩托车用剪刀扎了一个小洞。
不过这事不能和白纤尘讲,料得再过一晚白纤尘也回心转意了,实在不行夜里再去把摩托车的车胎给扎破。
夜里路遥来了,李须弥便将白纤尘要回家的事讲了,急得路遥不行。
“得把她留下来,李大哥,我的终生大事可就靠你了。”
“不如你向她表白吧?”
“我才和她认识没多久,这突然表白会把人家吓到的。”路遥眼珠骨碌碌地转,陡地从沙发上起身,在抽屉里找到一把剪刀便往门外走。
慌得李须弥拦住他,道:“你表白拿剪刀干嘛?你不会想威逼纤尘吧?”
“想哪里去了?我是去把摩托车的车胎给戳破了,这样她就走不成?”路遥嘿嘿地笑。
“她如果要坐你的摩托车呢?”
路遥怔住,这个问题他还没想到。“她应该不会向我开口吧?”
两人正聊着,花开敲响门,她瞅了路遥一眼,便看向李须弥道:“我们到天台上说会话。”
天台上风轻云淡,繁星漫天,但在花开的眼中却只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漆黑,她在地面盘腿坐下来。
李须弥离她有几米远,这个距离可以缓解他内心的紧张,单独面对花开他总有一些不适,心慌、气短、胸闷。“纤尘说了什么?”李须弥料定花开是要说白纤尘的事。
“她说想换个新环境。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换个新环境好,有新生活,新开始。”李须弥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燃。
“可是纤尘家里已经没有人,她孤苦伶仃的,很可怜的。”
李须弥猛吸一口烟,他没看花开,眼神注视前方的夜色。“你帮不了她,我也帮不了她,她的人生终究需要自己走下去。花开,让她学得勇敢吧!”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