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动发丝打在额头上,痒痒的,花开睁开眼,四周落在一片耀眼的光明中。原来昨夜她等阿僧,竟趴在桌上不知不觉睡着,连窗子都忘记关。
屋里没有动静,白纤尘没有回来,拿起手机还是昨晚那条短信,说和李须弥在医院,回来再说。
洗漱后,花开就着昨夜的剩菜热了一遍,吃了早餐。
厨房里的面条所剩不多,花开寻思去杂货铺买上几斤回来,这里天气干燥,倒也不用担心面条会坏会潮。
刚到楼下,一部摩托车呼啸而来,霎时就停在单元楼门前。坐在前面的骑手取下头盔,花开一看到他的面容便心中燃起怒火,这人竟然是月氏市公安局的路遥。
花开对这个警察的印象很深,脾气不好,令人厌恶,忽然从路遥身后跨下一个人,那人居然是白纤尘。“纤尘,你怎么和他在一起?”花开感到吃惊。
今日路遥穿的便装,白纤尘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遂道:“他是李须弥的朋友,李须弥在医院,让他送我回来的。”
路遥对花开也没好感,始终觉得她与连环失踪案有关,先入为主地把她当成了凶手之一。他没搭理花开,只和白纤尘说了一声便驾驶摩托车飞快离去。
花开对着路遥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白纤尘瞧着她道:“怎么了?你很讨厌他吗?”
“对,讨厌到极点,我这辈子最讨厌警察。”
“警察?他是警察?”白纤尘结舌。
“是的,那天来抓我的就有他,对我凶神恶煞,好像我杀了他全家人似的。”花开火大。
在回来路上白纤尘对路遥旁敲侧击,想要打听李须弥的事,可路遥总是左顾而言他,只字不提李须弥的过往,弄得白纤尘也不好再问。
花开瞅着白纤尘,白纤尘眼中布满小血丝,像是一夜未睡,可是她的神色却很好。
“你昨晚没睡吧,赶紧回去睡觉,我现在去杂货铺买面条。”
“不用去,杂货铺没开门。昨晚老王头脑溢血,我和李须弥把他送到新城医院,现在李须弥还在医院守着老王头。”
“这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知道老王头脑溢血?”
“昨晚我看见老王头鬼鬼祟祟,跟踪他到了一个废弃石油厂,看他到底想干嘛。结果他一烟锅子砸在我的脖颈上,你看我的脖子上现在还有烫出来的水泡。气得我当场就和他对骂起来,后来他又要打我,李须弥出现拦住他,这老王头就大骂我们外地人都不是好东西,要来打李须弥,结果他先摔倒不能动。”
花开瞧着白纤尘雪白的脖颈,果然靠肩那侧有一串小水泡,数量约有四五个。
“要不是我们好心,以德报怨,把老王头送到医院,他早就挂了。目前老王头还没醒来,所以李须弥守在医院里,等老王头醒了联系他儿子过来。”
“我有他老婆的手机号码,要不要我现在就联系他老婆。”
“敢情好了,我就怕那老家伙突然挂了,李须弥惹上一身麻烦,还是让他家人来照顾比较合适。”
花开拨下王婆的手机号码,不料王婆一听老王头脑溢血住院顿时便号嚎大哭起来,花开安慰半天,王婆表示会和儿子马上赶过来。
上楼时花开走在后面,白纤尘回头看她,只见她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
“你咋这慢,想什么呢?”
花开抬起头,盯着白纤尘道:“我在想李须弥是什么人,那个令人厌恶的警察是他的朋友。”
“你想这么多干嘛,哪个人没几个朋友,其中有一个是警察有什么奇怪,你可别恨屋及乌,讨厌警察连李须弥也讨厌上了。”白纤尘没敢说出李须弥曾经也是警察,不然花开可真恨上。
“恨屋及乌。”花开低声念了一遍,忽然笑道:“白丫头,我看你很不妥,你是不是看上李须弥,处处帮他说话,是不是要好事成双?”
白纤尘啐了她一口,道:“你找点事做吧,成天想些什么呀,我都不说你和那个阿僧。”
“看来你真是看上了他了。”花开笑得更起劲。
“我打你。”白纤尘被她笑得面红耳赤,作势要打花开,但手却迟迟没落下去。
两人笑成一团,花开便将万穰要来万山镇的事说了,白纤尘沉吟不语,花开知她是怕不好与万穰相处,道:“万穰人大大咧咧,说什么她也不会在意。我会将书房收拾出来给她住,咱们一人一个房间,都有自己独立的空间,不会打扰对方。”
“书房里没有床,要买张床吗?”
“不用,她来了先让她和我睡,她这人是个享受家,看我家条件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