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时间李须弥只收取几户人家的水费,其他的人要么不交费,要么听说是来收水费的连门也不开,直接让李须弥吃闭门羹。
“还以为是个轻松活呢,我看轻松到连千把块的工资都拿不到手吧。”白纤尘揶揄。
李须弥笑了笑,没说话,来做这个水费收费员最初的目的,是使自己有一个平静的人生,过上与从前不同的生活。
“水费收不上怎么办呢?会不会扣你工资啊?”白纤尘偷笑。
“不知道啊!”李须弥摸着自己的鼻梁,其实每户的水费加上垃圾处理费并没多少,他打算好能收多少水费便收多少,不愿意交的便帮他们垫上,毕竟有钱的话他们是不会吝啬这点水费。
白纤尘瞧着天空,丽日当空,她伸手摸了一把面上的汗渍,道:“这地方光秃秃的,生存真困难,不懂这些人为什么不搬走?我说万山镇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简直是给国家增加负担。”
“可这里是他们的故乡,他们年纪大了自然不愿意离去。”
白纤尘在四周望了望,道:“我们到那块荫地去休息,现在中午,我们吃完馒头后再去别的地方收水费。”
两人在荫地盘腿坐下来,白纤尘拿出一只馒头递给李须弥,李须弥也不客气地接过来,三下两口便咽下肚。“再吃一个。”白纤尘又递给他一个馒头。
早上蒸的馒头,虽才过几个小时但已经发硬,味道并不可口,白纤尘瞧着李须弥大口吃着馒头,心中满是欢喜,这表明两件事,一是李须弥喜欢吃她蒸的馒头,二是李须弥是个能吃苦的男人。
能吃苦的男人,品德不会差。
“喝水吧。”白纤尘把水递给李须弥。
“你先喝,你喝了我再喝。”李须弥没有接,总共就有一瓶水,如果自己先喝了,这样如何让白纤尘喝呢,总不能让姑娘吃自己剩下的水吧。
白纤尘知他心意,便先喝了几口水再递给李须弥,李须弥拿着瓶往口中灌水,他确实渴坏了,一口气便喝掉一半的水。
“为什么要来万山镇?这份工作并不能养活你。”白纤尘饶有兴趣地盯着李须弥。
“身无所长,所以只能到这个地方收水费,而且这份工作还是托我的一个老朋友介绍的。”
“才不信,凭你这块头我就不信你找不到力气活干。”
“我怕吃苦嘛,干不得重活。”李须弥笑得咧开嘴,他起身拍着身后的灰尘,道:“纤尘,我现在去石油7区,你是否要去?如果不想去,我可以先送你回去。”
“石油7区在南坪,你一下子从北坪跑到南坪干嘛?北坪的水费还没收完呢?”白纤尘不解。
“我去找一个人。”
“你找阿僧?”白纤尘眉毛一挑,瞪大眼道:“你找他干嘛?”
“对他有兴趣,想找他聊聊。”
白纤尘冲他点点头,道:“你现在还不承认你是警察吗?你一个大男人无缘无故去找才见一面的陌生男人,你绝对有目的。”
“有目的就是警察吗?”李须弥想笑,这姑娘的分析能力是独辟蹊径,看似无理却又最终猜对结果。
“当然了。一个男人对陌生男人感趣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你是记者,觉得阿僧身上有你值得报道的故事,第二种你是警察,你发现阿僧可能是个犯罪分子,或者某起案件与阿僧有关。”
“为什么我就不能是记者呢?”李须弥摸着鼻梁,他最近特喜欢摸鼻梁,这个习惯好像就是来到月氏市后才有。
白纤尘切了一声,道:“你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搞文字工作的人嘛!估计你最怕的就是文字了吧。所以呢,你只能是第二种,警察。”
“原来是这样。”
再次被白纤尘说中,他确实不喜欢文字,以前写工作总结,写案卷头疼得不行。他的能力是逻辑分析能力,而不是写文章的能力,所以,他真的不可能是记者,下辈子都当不了记者。
“可我真不是警察。”是的,他现在不是警察,只是一个水费收费员,警察生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以后他也当不了警察。
白纤尘耸了耸鼻子。
“我们走吧。”李须弥跨上摩托车,他昨晚有许多问题想问阿僧,但被花开打断了。
白纤尘坐在李须弥的身后,双手仍是绕在他的腰上。
摩托车如风一般驰骋在公路上,除了他们,路上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部车,风吹动白纤尘的发丝,突然她好想松开双手享受在风里穿梭的感觉。
“抱紧我,别摔下车。”
白纤尘的心思刚动就被李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