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从脸颊蔓延到了耳根。

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先离开，打算出门时，卫生间的门忽然打开了。

酒精味都被香香的肥皂泡冲干净了，他似乎又变成了以往的穆简年，只是那浑浊的眸子让她意识到——

这人还没醒酒。

头发上湿漉漉的，水滴顺着滑落在他赤裸的上半身，穆简年自然而然的伸手搭在了姚珊珊的肩上，走到了床边躺了下来。

姚珊珊看着他总算是躺下来，也松了一口气。

好像是知道她要走了，穆简年忽然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袖，声音被雾气染的有些磁性：“在这陪我聊会天，等我睡着了再走。”

他怕姚珊珊拒绝，乞求似的小声接了一句：“不会太久的。”

姚珊珊关上了灯，就这么在他床边坐下了。

说要聊天，穆简年却一句话也没说，姚珊珊时不时垂眸偷看他一眼是不是睡着了。

“简年…？”

“.……”

瞧着穆简年没有理会自己，姚珊珊伏下身看着这张安静的睡颜，低声喃喃道：“你睡着了……”

他动了动身子，喉咙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回应：“我没有喝多……”

“噗…”姚珊珊笑了笑，伸手将他身上的被子盖好，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在这多待一会儿。

“简年，你真的要跟叶……”

“我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我会努力考上M音乐学院……珊珊，你信我吗？”

他半睁着眼，让人有些不清楚他是清醒着，亦或者在说梦话。

“我……”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又接上话，姚珊珊只觉得自己心口仿佛撕裂开一样。

“然后我打算一个人去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