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请你来的原因,楚胜拿出了精神病诊断证明,很难入刑。”薇薇面色沉凝的说。“我你来,是想请教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尽量为莫妮卡讨个公道?”
张伟不答反问,“楚胜是精神病?开玩笑呢吧?”
“是呀,我们都见过他,说他有暴力倾向比较可信,说他是精神病狗都不信。”薇薇气愤的说,“但是医院那边的记录显示,楚胜自从手指断了三根,就情绪逐渐异常,演变成了精神躁狂症。”
“这还要怪我喽?我让他意外断了三根手指,他就神经了?”张伟简直不可思议,他也很纳闷,“还有,你怎么和这件案子扯上关系了?”
“我们都知道这都是无稽之谈。”薇薇安抚张伟的情绪,接着回答,“我在律所主要负责妇女的法律援助这块业务,我是法院那边指派的控方律师。”
张伟淡笑着说,“你自己的专业素养应该比我强吧?而且你们这么大个律所,人才济济,随便拎出一个也比我有办法吧?实在不行,你还可以求助诸葛律师。怎么着也轮不到向我这个小咖求助吧?”
薇薇叹了一口气。“你有所不知,楚胜那边背景挺深的,很多人都不敢惹。而且依我的性格,也不想牵扯上老板。同为女性,不论是在职责上还是在情感上,我都要尽力争取惩罚罪犯。我思来想去,想到你之前对付楚胜挺有办法的,所以请求你帮帮忙。”
张伟迟疑不决。“这个嘛……”
他刚刚才发誓不要心软,不再涉入是非。而且他也不怎么喜欢莫妮卡,说白了那女人有今天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她如果在第一次挨揍时就果断分手,也不会有今天凄惨的现状。
但同为男人,他对楚胜这种毫无人性的行为也是义愤填膺。而且怎么说他也是个半吊子律师,他的职业素养和道德倾向,都让他无法袖手旁观楚胜逃脱制裁、逍遥法外。
“我知道你有顾虑。”薇薇接着游说他。“你放心,你只需要在暗中帮忙,我在法庭上冲锋陷阵,对外绝不公开你介入的实情。”
张伟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毅然抬起眼睛看向薇薇,“好,我答应你。”
张伟和薇薇商量一番后,决定从两个方面入手。一方面就是按照常规程序进行司法鉴定,确定楚胜杀人时有没有完全丧失刑事责任能力。针对不同的情况,控诉他的罪责,说服法院对他进行相应的刑罚判定。
如果司法鉴定结果表明楚胜杀人时精神正常,他就应当承担刑事责任,薇薇在法庭上就力求法院判他死刑。
如果证明他尚未完全丧失辨认或者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但又不是彻底的精神病,那他的刑事责任就可能减轻,但依然可以争取把他送进监狱捡肥皂。
退一万步讲,即使真的证明他是彻底的精神病人,也不能让他轻易逃脱制裁,就以行为暴力、危害公民人身安全以及公共安全为依据,申请对他予以强制医疗。换言之,就是把他送进看管严格的精神病院,让他在里面待个几年出不来。
律师嘛,法律是他们手中的主要武器。法律是客观的,但玩法律的人是心思各异、能力万千的。律师在法庭上打官司,不光要打事实证据,还要打逻辑漏洞。最终结果如何,就看证据链是否完整和哪个律师更棋高一筹了。
但张伟也不会单纯的把希望寄托到法庭审判上,因为法庭上之外还存在着很多人为因素。即使最终判决楚胜死刑,也不排除他有逃脱制裁的可能性。
因此他对薇薇提议说,他会请朋友调查一下楚胜的背景及其支持他的势力,试试能不能劝他们放弃楚胜,从而让他最终伏法,以告慰亡者。
这件事具体的操作细节,张伟让薇薇别管,只看结果就好了。但张伟也没有打包票硕一定能成,只说尽人事听天命。
其实张伟怀疑楚胜背后的势力就是她的阿姨情人,而那女人的依仗无外乎就是她绿云罩顶的老公的人脉。
所以张伟决定私下调查确认一番,如果确定他的猜测属实,他就想办法不留痕迹地威胁那女人缩回贱爪子,别再管楚胜的死活。
如果那女人舍不得楚胜,坚决不放手,那就别怪他把她和楚胜的奸情透露给她老公,也就是豪大大集团的老总,让她和楚胜一起陪葬。
没法子,他张伟一贯心软善良,尤其对女人格外仁慈,怜惜那女人出卖色相爬到大老板身边的位置,还要日夜忍受老头的老人味和后继无力,也是挺不容易的。所以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忍心轻易毁掉她的成果。
但她要是爱小白脸子胜过自己的福利,那他就只好成全她了。毕竟杀人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