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白茗如拎小鸡般携着任凭生,瞬间跨越空间,降临在一处仿若世外桃源般人迹罕至的仙境。
此地青山环绕,绿水长流,繁花似锦,祥鸟和鸣,然在任凭生眼中,却似修罗炼狱。
潇白茗面无表情,随手将他如弃敝屣般狠狠一丢,任由他在草丛中痛苦翻滚,那眼神仿佛在说:“就在此自生自灭吧。”
任凭生重重地摔落在地,只觉全身上下每一寸骨头皆似被重锤猛击,粉碎般的剧痛如汹涌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
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喉咙里的刀片,痛入骨髓。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仿佛灵魂已飘离体外,仅存的一丝清明也在告诉自己,死亡的阴影正一步步逼近。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骨子里那股倔强在作祟,任凭生竟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无尽的坚韧。
他强忍着那几乎令他昏厥的剧痛,用颤抖的双臂支撑起身体,一点点地朝着屋外挪动。
每移动一寸,都好似有千万根针在扎刺着他的伤口,但他始终没有停下。
终于,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走出了屋子,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古朴而原始的村落。
村子里的房屋皆由原木搭建而成,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错落有致地分布在青山绿水之间。
田间,村民们正辛勤劳作,孩子们在嬉笑玩耍,好一幅宁静祥和的田园画卷。
然而,任凭生无暇欣赏这一切。
他刚踏出屋门,那记忆的大门便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轰然撞开,碎裂感如狂风暴雨般再次袭来。
这次,记忆中竟有了声音。“阿生,你说你整天在忙些什么呢?也不知道陪陪我。”
那温柔的嗓音如黄莺出谷,在他的脑海中回荡,似曾相识却又难以捉摸。
任凭生痛苦地抱住头,试图在这纷杂的记忆碎片中抓住些什么,可最终只是徒劳。
随着记忆的潮水退去,现实的困境又将他拉回。
他的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强烈的饥饿感驱使他在村子里四处寻找食物。
不经意间,他发现一棵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子。
他艰难地伸手摘下一颗,放入口中。
果子刚一入口,一股奇异的暖流便从舌尖蔓延至全身,所到之处,伤口竟似有了愈合的迹象。
他心中大喜,连忙又摘了几颗果子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随着果子的能量在体内不断扩散,任凭生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痊愈。
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虽然还有些疼痛,但已无大碍。
他望着这个神秘的村落,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会有如此神奇的果子?还有那记忆中的声音,究竟是谁?
任凭生拖着略显沉重却已逐渐恢复力气的身躯,缓缓走出那简陋的茅草屋。
他的目光警惕而好奇地扫过四周,入眼之处尽是一片原始质朴的景象。
古老的参天大树遮天蔽日,繁茂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似在低语着久远的秘密;地上的杂草丛生,其间点缀着不知名的野花,五彩斑斓,却无人欣赏其娇艳;远处,山峦起伏,连绵不绝,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将这片世界与世隔绝。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与草木的清新,这本该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此刻却让他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
带着满心的困惑与探究的渴望,任凭生毅然迈出脚步,开始试探这个地方究竟有多大。
他沿着一条看似蜿蜒无尽的小路前行,脚下的泥土有些松软,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
他的眼神专注而坚毅,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小路两旁的草丛中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或许是野兔在穿梭,又或许是其他不知名的小动物在活动,但任凭生此刻无暇顾及。
他走了许久,感觉似乎已经远离了那茅草屋,然而周围的景色却依旧如旧,没有丝毫变化。
那些大树像是永远都走不完似的,不断地在他眼前重复出现。
任凭生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决定改变方向,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一次,他加快了脚步,心中默默计算着路程。
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