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忽然冒出一个令人遍体生寒的想法:萧麦是将出杀招,让红鬃马先行躲避。
可什么样的神通招式,值得红鬃马躲那么远?
好在,众人离答案并不遥远。
送走红鬃马后,萧麦弯下腰,郑重其事地把青霄玉女弓和雕翎箭放在地上。一边放,一边笑道:“背靠大树好乘凉。说我藉师之名逞凶,呵,诸位若不是背靠将门,又有谁敢来与我争锋?”
“这——”
裴承玉顿时语塞。
“我也没心情与诸位争辩,师父的确教过我不少东西。他一剑诛魔,斩杀尸棺老祖的事迹,诸位都该听说过了吧?”
除了大雕通风报信外,将门在荆湘还收买有细作,加上四大校尉之一的元镜所带回来的消息,李疏狂那一剑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以说,若不是那一剑,裴继业对萧麦的态度不会如此审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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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承玉则是想起那剑就来气,她发现自己又找到了话头,便怼向萧麦:“李剑仙的剑,与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能千里飞剑,再救你一命。”
“何劳师父出手?那一剑的精髓,我早已悟透于心。本想留给裴继业,你们却跳出来。哈哈,也罢,又不是只能出一剑。我最后一次警告诸位,不想跟铁沉舟一般下场,就速速让开,我好只杀裴素一个。”
正值春寒时节,天风凛冽,不时还会落雪。
萧麦的话,更似一道诡风刮过,冻得在场诸人一阵阵地恶寒。
裴崇起的脑筋疾速飞转:萧麦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若不是,他真以为凭虚张声势,就能吓倒将门?
裴承玉则对萧麦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她心想,李疏狂那一剑,连尸棺老祖都斩得,如此绝招,岂会轻易传给没有血缘关系的萧麦?换作是她,只怕对亲儿子也得有所保留吧?
甘选锋则是齿根发冷,“存活”是他的人生信条,在这险恶的江湖中做任何事,都要以存活为第一要义。他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赌萧麦的话是真是假。
拓跋真身为拓跋家族的一员,向来崇尚“有勇不谋”的家族传统。他悄悄观察其他人的态度,他们上,自己就跟着上;他们不上,自己也不会为裴家肝脑涂地。
宇文骁的想法是,萧麦的修为跟李疏狂比,毕竟有差距,李疏狂能诛魔,萧麦未必能斩将。
但是,哪怕仅仅是重创裴继业,萧麦也是大功一件。他有宝马护驾,可在一击之后迅速脱离,之后李疏狂再至,裴继业以伤病之躯,面对剑仙绝对必死无疑。
刹那间,宇文骁想通了:为何萧麦一副完全不惧将门的做派?他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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