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措见被人发现,拼命地划船,但哪里有别人划得快,霎时几条龙舟就把他和杨云期围住了,大家嚷着要他俩上岸。“二郎,上岸吧。”杨云期怕他惹事赶紧提醒他。
到了岸上,一群人围住他俩,杨云期戴着帷帽也没人看到她的样子,也就把他俩当成偷龙舟的贼人。
“说,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偷我们龙舟?”
“不是偷,只是借着划一下。”李措解释。
“胡说,这几天正是龙舟赛,你分明是别家龙舟队派来的。”
杨云期见这群人气势汹汹,也怕李措解释不清,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是领头的,遂向他道:“各位大哥,我们夫妻只是对龙舟好奇,所以忍不住才上舟,并不是要盗走龙舟。况且我俩划舟的情形,大哥们也都看到了,我们根本就不会划龙舟。”
这说洗倒是合理,确实瞧他们划龙舟也不是像会划的人。
“就算你们不是偷龙舟,说不定是在龙舟上作手脚,好让我们输掉比赛。”那汉子盯着李措看,李措一看就是练家子。
李措一直隐忍怒气,听着他们各种怀疑,大声道:“你们到底想怎样?”
“二郎。”杨云期扯着他的衣袖,如果闹起来就更难脱身了,要是传出去一国之君变成了偷龙舟的贼,天下人岂都不会笑话李措。“各位大哥,我们真不是你们的对手派来的。”
“很难说你们不是,这样吧,这两天要委屈你们夫妻了,等龙舟赛结束后,我们如果能夺魁,那证明你们不是我们对手派来,我们自会放了你。”
“要是你们输了怎么办?”李措火大。
“那可就对不住了,将你们送官严办。”对方也是爆脾气。
李措手去按腰间的剑,杨云期赶紧按住他的手,向那中年男子道:“你们龙舟赛夺魁,能得到多少赏金?”
“一千两银子。”
其实龙舟赛的魁首奖是五百两银子,那人故意多说了一倍。
“那我给你们一千两可否让我们离开?”
那男子盯着李措和杨云期打量了几眼,道:“你们身上也不像有带着一千两银子,莫非是诓骗我们。”
“诓骗你们,你们会让我们走吗?”杨云期反问。
“当然不会,你们必须现在就交出一千两银子,否则就只有委屈你们两天了。”
“娘子,别理你们,待我带你杀出一条路。”李措早就按捺不住。
“二郎,他们只是普通乡民。”杨云期吓了一跳,李措的性子还没改过来,怎么动不动就要杀人。
“夫人,你的丈夫脾气太爆了,怎么他还想杀我们不成?”中年男子翻了一个白眼。
杨云期伸手从帷帽中的发丝里取下一支珠钗,递给那中年男子道:“这支珠钗是纯金打造,上面有一粒珍珠价值连城,我将这枝珠钗抵押给你们,明天我再派人送来一千两银子赎回这枝珠钗。”
中年男子瞧着珠钗上的那粒珍珠,通体圆润,月光下微泛光泽,是个稀罕物。
“娘子,那是我送给你的……”
杨云期制止了李措,道:“这枝珠钗值得一千两银子吧?”
这珠钗不仅值一千两银子,便是五千两也值得,那人遂道:“好,你明天拿一千两银子来,我便把这珠钗还给你。”
杨云期点头,拉着李措就走,走出一段路后李措才道:“娘子,他们要是不还珠钗怎么办?”
“怎么会呢?你是什么人,会让他们不还珠钗?”
李措哼了一声,道:“如果他们见财起意,那我杀光他们。”
“别动不动就杀人,你现在是皇帝,要多体恤老百姓。”
“他们这种人值得体恤吗?我不杀他们就是够体恤他们了,诓骗我们一千两银子。”
“算了,谁让我们理亏呢。”
两人回到紫微城已经是下半夜,匆忙洗漱后便上榻睡去。
翌日清晨,李措和杨云期又匆匆赶到洛河,龙舟赛还没开始,今天来得早,因此占了一个好位置。李措寻找昨夜那个中年男子,但看了半天都没找到。
“娘子,那伙人准是见财起意,拿着珠钗跑了。”
“再等等看,现在龙舟赛还没开始,他们也许没来。”
等到辰时,今日竞赛的龙舟到齐,比赛开始,没一会李措的注意力便被龙舟吸引了,今日比昨日还要精彩,人也更多,也幸亏他们来得早,怕是昨日那时候来就真的找不到地方观赛了。
等到第三场龙舟开始,杨云期瞧到昨夜那名中年男子,他们的龙舟也划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