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措刚到宫门便碰到李承中身边服侍的王力士,原来王力士特意在此等他,传李承中的旨间让他去凤仪宫,说李敢李牧李如意皆在那里。
李如意在凤仪宫前等李措,见到李措后便道:“二哥,昨夜李敢在爹娘面前说了我们许多坏话。”
“我们进去。”李措并没当回事。
窦成君半卧在榻上,李承中坐在榻前给她喂药,李牧和李敢都侍立一旁。
“爹,娘。”
“二郎,你来了。”李承中扫了他一眼,将药碗递给李牧,起身擦了把手,道:“你们几个都是大人了,能不能省心点,你们几个昨夜在齐王府闹得像话吗?让外人看我们李家的笑话。”
“抱歉,爹。”
“爹,这不关二哥的事,是我打的阿吉。”李如意不忍心李措被父亲责骂。
窦成君撑起身,道:“陛下,这事也不能怪二郎,就怪如意这丫头无法无天。如意,阿吉好歹现在是齐王妃,算是你三嫂,你为何要打她?”
“因为她无耻。”李如意没好气。
“她怎么无耻了?她在齐王府,你在紫微城,你就知道她无耻了。”李承中头大,这几个儿女都不消停,三不时惹出事让天下人看笑话。
“爹,你问李敢,问阿吉对他说了什么,那么不要脸的话我可说不出口,我觉得丢脸,伤风败俗。人家阿卓娜也听到了,以后回元巽,说起我这位三嫂,只怕要被元巽人笑掉大牙。”
窦成君瞅着李敢,道:“三郎,阿吉到底对你说什么了?”
李敢哪里敢说,只得欠身道:“母后,阿吉没说什么,只是气话,当不得真的。”
“是说不出口,我要是你,早把那女人浸猪笼。”
听到李如意三番四次辱骂阿吉,李敢心头火起,怒道:“住嘴,你要是伤害阿吉,我饶不了你。”
李如意也火冒三丈,她素与李敢没什么亲情,立即道:“李敢,你有能耐就去凶你家那个婆娘,那婆娘都对你说了,宁可嫁给二哥作妾,也不嫁你当王妃。我要是你,怎么有脸活着?”
顿时李敢面如死灰。
窦成君也气得发抖,道:“她当真这么作贱三郎?”
“何止?那婆娘还朝他脸上吐口水,踢他,踹他。”李如意索性说个痛快。
“别说了。”李措见窦成君神色大变,赶紧扯住李如意的衣袖,示意她别再刺激窦成君。
窦成君叹了一口气,道:“这女人当真是我们家的劫难。”
李承中闷了半晌,李如意说的这些话他还是信的,现在的阿吉和最初见到的那一个相差很远,也许当时阿吉还在假扮公主,显得就矜持,现在真正的琼华公主已经出现了,她骨子里的荡性便就暴露出来。
“三郎,以后不要让她出齐王府,如果不听就送她去尼姑庵。行了,你们都回去,以后你们谁都不许再去齐王府,也不得寻齐王妃的麻烦。”
李承中言语中有不耐之意,众人赶紧告辞出来。
出了紫微城,李敢便一个人独自离去,回到齐王府,阿吉已经醒来,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也有几处瘀血,疼得在榻上叫骂李敢。
“你死哪里去了?”阿吉靠在榻上哎哟。
“去紫微城告他们。”
“那你告赢了没有?有没给我出气?”
李敢不吱声,阿吉见他这怂头怂脑的模样便知没赢,骂道:“你是四兄弟中最不中用的一个,陛下会为你出头主持公道吗?赶明儿你被人杀了也不会有人心疼你。”
“阿吉,你就别骂我了,父皇不许你出齐王府,也让他们不要寻你麻烦了。”
“滚。”阿吉直翻白眼,她对李敢满心满眼都是厌恶。
李敢正要出去,阿吉又叫住他道:“把镜子给我拿来。”
铜镜拿来,阿吉对镜自照,脸上没一块好皮肤,简直肿得像一个猪头。“我这模样怎么在母后的寿辰上跳舞?”气得阿吉将铜镜砸在地上。
“阿吉,你受伤了就别想着跳舞了,身子好了再跳。”
“你懂个什么?我辛苦准备这么多天,就为了在文武百官面前扬眉吐气,你叫我不要跳,你是要我死吗?”阿吉又是顿劈头盖脸的臭哭。
“可你这样也出不了门啊!”
阿吉想了想,道:“你现在马上去东宫找林争,林争他可以治好我脸上的伤。”
“这不可好吧?”李敢有些不想去,他和李措、李牧没什么感情,和李修言同样不来往。
“快去,你不去我就死给你看。”
在阿吉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