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谢韵仪与刘蛾便受不住刑,招认了投毒谋害阿吉,本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鉴于阿吉被救活,因此只废除谢韵仪的太子妃之位,李修言与李敢各写休书与二人解除婚约。
由于李修言大义灭亲,在民间也赢得了不少的口碑,多多少少为他挽回一些声誉。
午后秋雨又来临了,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杨云期最不喜秋季,秋天多雨,雨不断,易断肠伤魂。
在内室抚了一回琴曲,也是悲伤,李措便不让杨云期抚琴,两人坐在茶几前下棋。李措的棋艺普通,杨云棋让他数子,但李措还是不敌,棋子被吃掉一大片,正在挠头苦思之际,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说是储雄等人在会客厅要求见李措。
“娘子,我去去就来,你等我。”
储雄等人深夜前来必是要事,李措穿戴整齐后赶去会客厅,来的只有储雄和萧光两人。
两人穿着避雨的斗篷,斗篷也没取下来,雨滴顺着斗篷往下滴,地面上湿漉漉。
“秦王,东宫那边细作传来消息,李修言正在寻找林争的下落。”
“他找林争干嘛?”
林争算是李措的隐形情敌,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却无时不在,无处不在,曾把几个女人教成了悍妇,弄得他军营中阴盛阳衰,男人都怕女人。
“据说是鲁志衡在幽州招兵买马,李修言希望林争领兵去剿灭鲁志衡,这样只要兵权落在林争手中,就相当被李修言掌握兵权。”
“那他有林争的下落吗?”
“应该没有,不过东宫派出几十人寻找林争,相信迟早能找到林争,所以我们也应该派人找林争,务必在李修言找到林争之前先将他找到,然后将林争除掉,这样李修言就无人可用。”
李措也巴不得除掉林争,遂道:“李修言都找不到他,我们就更难找到他。”
储雄向前一步,压低声音道:“不,我们可以找到他,只要稍用计就行。”
“什么计?”
储雄回头看了一眼,门还开着,雨丝飘进来,他走过去关门,然后又回来道:“秦王,这林争一直对王妃有好感,我们可以从王妃着手找到林争。”
“这不行。”李措断然拒绝。
“秦王,难道你不想杀林争?只要林争死了,李修言孤掌难鸣,他手下无人,我们就再不惧他,他也翻不起浪。而且林争死了,他就无法对王妃心怀鬼胎。”
李措被说动了,他最恨有男人觊觎杨云期,而林争又是一个比较出色的男人。
“那要怎样做?”
“我们只要放出风,说王妃病重,林争一定会前来探望王妃。”
“不行,怎么诅咒我娘子呢。”李措又拒绝了。
“只是幌子,好骗林争来,并不是诅咒王妃。”储雄解释。
说了半天,萧光也加进来劝说,终于劝动李措用秦王妃病重的幌子。
等储雄和萧光走后,李措回到内室,大约是用杨云期病重的幌子诱杀林争,李措心有不安,脸上发烧。
杨云期见他红着脸,回来后便坐在一旁又不语,道:“你怎么了?脸怎么红了?”
“有些热。”
杨云期伸手触摸他的额头,额头稍微烫,道:“别是淋了雨气,我让人给你煮姜汤喝。”说着,她便咐咐婢女去伙房煮姜汤。
李措还是心虚,道:“娘子,最近你见到林争没有?”
“怎么好端端提起林争了?我与你朝夕相处,你觉得我有机会见到他吗?”
“没有就好。”
“别想太多了,我一生只嫁一人。”
“嗯,我知道娘子坚贞。”李措不好意思是说用杨云期的名义设计杀林争。
翌日仍是萧萧秋雨,绵绵不绝,点点滴滴打在窗上,杨云期便在屋内缝制婴儿的鞋袜,自从怀孕以来,婴儿的衣裳鞋袜做了三四套,她仍嫌不够,还要赶在孩子出生前多做上几套。
午时李如意来了,带来了一盒老山参。
杨云期赶紧接她到内室饮茶,李如意一见到她,慌地去搀扶她。“二嫂,我听说你病重来看你,你怎起来了?如果病势愈发重了,二哥岂不是要怪我?”
“我病重?谁说我病重?”杨云期吃了一惊。
“我听宫女说的嘛,宫里人都知道,说你病重。对了,我大哥也病重,过会我还得去瞧他。”
杨云期被弄糊涂了,这几日她没病,身子好好的,胃口也比前些时好。只是李如意说得莫名其妙,那这是谁传出去的风声呢。
“二嫂,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