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籁俱寂,齐王府的西院竹屋中静悄悄,齐王李敢趴在榻前睡熟了,阿吉睁开眼,屋里只有李敢,她轻轻叫了一声,李敢没有动,她起身推了推李敢,李敢还是不动。
“真没用,就这点药性就把你迷过去了。”阿吉一脸嫌弃,李敢毫无所长,文不行武不行,实在是个废材。想到自己的贞洁居然为这种人所夺,阿吉气得踹了李敢一脚。
顿时李敢滑下塌,倒在地面上,但仍是不醒。
阿吉活动身子,这几天她一直在假扮中毒昏迷,连动都不敢动,十分累人。
茶几上有糕点和茶水,阿吉起身拿起一块糕点三下两下便嚼完,吃得太快不免有点噎,阿吉又倒了一杯水饮下。不过一块糕点是填不饱肚子的,阿吉又拿起一块糕点,这次她刚吃了一半,只听屋顶一响,阿吉赶紧抬头去看,只见屋顶的瓦片被人揭开,露出一个大洞,一个黑衣人便从这洞中跃下。
在跃下的同时,那人同时拔剑,等人落下来时,剑尖已经指向阿吉的额头。
阿吉嘴里的糕点还没有咽下,她张着嘴看着这突如其来的黑衣人,眼神中有丝难以察觉的笑意。等她咽下糕点后,她秋波一转,道:“杀呀,杀我呀!你舍得吗?”
“你果然没有中毒。”李措冷笑。
“我是中毒了,不过我已经解毒了。秦王,你一定很担心我的安危吧,三番两次来瞧我。”
虽然被李措发觉,阿吉并无遗憾,和李措说说话,斗斗嘴,也是不错的,况且她这次的目的不是杨云期,而是谢韵仪,杨云期是顺带的。
“我担心你的安危,简直是痴人说梦。”
“秦王,你太嘴硬了,你心里忘不了我,别以为我不知道。”说着,阿吉脱下亵衣,露出贴身的肚兜,她向李措走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
“滚开。”李措嫌恶地推开阿吉。
阿吉被他推得踉跄两步才差点摔倒,气得柳眉倒竖,道:“李措,杨云期下毒谋害我,明天我就到陛下那里去告她,我要让世人都知道杨云期是个恶毒的女人。”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李措的剑又指向阿吉。
“好呀,你来,朝我的胸口来刺。”阿吉解下肚兜。
里面什么都没穿,莹白的肌肤散发着月光的光泽,李措嘴角勾起,道:“你以为凭你能惑乱我?我说过你还差些,我对你没任何感情,只有厌恶。”
他与杨云期之间的感情从最初的感激,再后来他们经历无数次生死,这种情感牢固得像一根又粗又结实的绳索,又怎么可能会被阿吉的美色所惑。
以美色迷惑他,只会让他厌恶。
“你杀呀,你来杀,让我心口的血都喷溅在你的身上,这辈子你就更忘不了我。”
李措举剑欲刺,但转而一想如果阿吉此刻死了,就无法洗清加在杨云期身上的罪名。“我现在不杀你,但迟早会要你的命。”说完,李措开了门,身子向上一跃便跃到屋檐,瞬间便消失在黑暗中。
“我要你死,李措,我要你死。”阿吉咬牙切齿,李措将她的自尊踩在脚下无情地践踏。
李措没有听到阿吉的诅咒,这时候他已经离开齐王府。
在树林中解了马,李措骑马赶回秦王府。
杨云期还未入睡,见到李措回来便为他准备热水洗漱。“娘子,阿吉早就解毒了,她一直装着中毒未醒,幸好今夜被我发现了。”
“那你们说了什么?”杨云期给他擦脸。
“说了……”李措不好意思说,如果说阿吉每次都勾引他,不知说出来杨云期会不会生气。“也没什么,反正阿吉中毒是个迷,她是否真正中毒谁也不知。”
“那她醒了应该是没事了,我们也不用再提她。”
“好。娘子,你想我吗?”
杨云期扑哧一笑,道:“你才出去这会子,我哪里就要想你了,况且我们天天在一起。”
“可我想娘子了,只要不见到娘子我就想。”
“油嘴滑舌,让我肚子里的孩子听到了,他可要有样学样。”
“他要是能学到我这样,将来就能娶像娘子这么美的姑娘了,这可是好事。嗯,我就天天油嘴滑舌,让我儿子听到,以后他娶媳妇不用愁了。”
说完李措便宝儿贝儿心肝的乱叫。
两夫妻正在逗乐,婢女又来敲门,告知刑部周尚书要事来访。
“想是那史进又胡说八道,乱咬娘子,我且出去见周尚书。”李措换了一件深褐色襕袍,杨云期又帮他梳理了头发,他这才出门。
周尚书在会客厅等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