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里,李措和李措并没有捉到林争,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各种稀奇事不断,一会儿让信鸽送来一束鲜花,一会儿让鹦鹉来传绵绵情话,更过份的是利用信鸽送来了一本他自己编的书,叫做《二十四孝丈夫典范》,书中详细述说如果何做一个好丈夫,简直就是男版的三从四德。
这本书一被李措得到后便要销毁,但是被阿卓娜抢走了几页纸,如今这几页纸的内容就在女人间流传,现在女人们都在议论。这书是戳中了女人的心事,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对自己千依百顺,时时刻刻想着自己,顾着自己,还会做各种事来讨自己欢心,而且最重要的是懂得情趣。
“丈夫每天要送给妻子一束鲜花,祝她像鲜花一样美丽,要每天对妻子说爱她,让她的心情愉悦……”
阿卓娜对这几页纸如获至宝,要求李牧严格地按着这几页纸来,如今营地里有很多只鹦鹉,都是用来训练讨好自己妻子和意中人的。
男人们苦不堪言,长此下去,个个都惧内,个个都怕妻子。
但形成反差的是,女人们都很开心,阿卓娜和陆风萍极其懊悔,没有得到《二十四丈夫典范》全书,如果能得到全书岂不是美哉!
李措在山谷里好不容易寻到一株野百合,这三天山谷的花都被采完了。
“都快要进东都了,偏偏遇到这样一个讨厌的家伙。”李措说不出对林争有多憎恨,这人把他一直以来的好心情搞得糟糕透了,他如果不照着书里做,那就是不如林争了。
李措掀开门帘进入营帐,杨云期在榻上做鞋。“娘子,这束花给你。”
“你采的吗?”杨云期接过那束野合百,低头闻了闻,有一丝淡淡的清香。
“嗯。只要娘子喜欢,我天天采花给你。”
“不用了,你还是忙正事,送花这种形式有一次就够了。”
“还是娘子好。”李措高兴了,他的娘子不像陆风萍那样逼袁野,杨云期通情达理,只是他自己不愿意落人之后,每每要讨好杨云期。
他躺在榻上,头枕在杨云期的腿上,拿起杨云期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脸颊上。
“傻孩子,你当心针呀!”杨云期赶紧将针线移开。
“娘子,你觉得林争好吗?”李措盯着屋顶。
“他很有新意,但对我来说,肯定是我的丈夫好嘛!我们经历那么多生死,有谁会好过我的丈夫呢。”
“我就怕你被他的小手段给迷惑了。”
“你都说是小手段了,你有大手段呀!”
“我哪有大手段,我小手段都不会,真不知道林争哪里来的这些下三滥手段。”李措愤愤不平。
杨云期摸着他尖削的下颌,笑道:“你的大手段就是撒娇,死缠硬磨,我就心软认输了。”
李措嘿嘿地笑,他这招可是百试百灵,他撒撒娇,磨磨,杨云期就真的会投降了,现在他也越来越享受这种方式,像一个小孩子赖在杨云期的怀中。
杨云期也明白他这种心理,主要是亲生母亲过早去世,窦成君虽对他不错,但毕竟不是亲生母亲,他也不可能对窦成君撒娇,因此他将对亲生母亲的那种感情也投射在自己身上。
李措侧转身,抱住杨云期的腰肢。
“等以后有了儿女,你也要像个小孩子在我面前撒娇吗?”杨云期笑道。
“当然了,我还要和他争宠呢。”李措答得振振有词。
“那时候我可只疼孩子了。”
“不准,要最疼我才行,其次才是孩子。”
李措手故意伸到杨云期腋下去挠她,杨云期怕痒,伸手去推他,但反而被李措推倒。李措压在她身下,挠她更起劲了。“说,你最疼谁?说错了我还要挠你。”
“肯定是孩子了。”
李措不依,双手都去挠杨云期,不料杨云期还是说孩子。他挠着,忽然一滴泪落在杨云期的面庞上,他便坐在一旁默默地流泪起来。
“又傻了,我当然要最疼你了,儿女大了也有他们自己的家,只有你才是陪我一生的嘛!”杨云期赶紧安慰他,亲吻他的嘴唇。
“真的吗?不是骗我?”李措泪眼婆娑。
“是真的,我这一生都陪着你,咱俩生同衾,死同穴。”杨云期擦掉他眼里的泪花。
李措这才转悲为喜,头继续枕在杨云期的腿上。
“措儿。”
营帐外传来窦成君的声音。
李措赶紧起身去门前,窦成君弯腰进来。“娘。”
这些日子窦成君没有住在营地,营地人太多,她不习惯,且洗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