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出了太阳,暖融融的,谢韵仪拿来了薄衫给杨云期。“妹妹,这是姐姐去年做的衣裳,还没有穿过,今日天气好,想你的衣裳厚了恐热,所以姐姐就拿来了两件薄的。”
“谢谢姐姐。”杨云期知她与李修言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但并不揭穿。
谢韵仪瞅着她换上衣裳,这件衣裳颜色是浅紫,皮肤若黑一点便会极不相衬,去年衣裳做好后谢韵仪试穿过,发现不适合自己的肤色,因此便就压了箱底,此时正好拿来做顺水人情。
杨云期的皮肤如初雪般白皙,而且本来就是天姿国色,自是任何颜色都衬她。
谢韵仪的眼神中不觉晃过一丝嫉妒,她定下的自以为妙绝的计策可以诱捕李措,可是李措根本没有出现,来的反而是李牧。昨日李修言责怪她,谢韵仪只能推说是李措根本不在东都,没有得到消息。
“妹妹,我们去花园里走走。”
花园里牧丹含苞待放,谢韵仪给她介绍牡丹的品种,其实这些杨云期远比她熟悉,因为东宫的牡丹几乎全部是杨云期移,植但还是认真地倾听。
“这是葛巾紫,这是玉版白……”
皆是牡丹中的名品,每一株都有不菲的价值,以前大随朝时,杨应赏赐功臣便会赏杨云期所种植的牡丹,一经杨云期的手牡丹若拿到民间便是价格大涨。
这倒不是牡丹太贵,而是杨云期是杨应最宠爱的女儿,公主种植的牡丹自然要有最昂贵的价格。
谢韵仪抬起头,只见四周不知何时围拢了宫女和侍卫,大家都聚精会神盯着杨云期看,议论纷纷。“妹妹,你看这世上男人女人都爱看你。”
“哪里。”杨云期淡淡笑道。
谢韵仪相貌也挺美丽,只是不能与杨云期相提并论,杨云期的美貌就算是倾国倾城的牡丹都要黯然失色,这样的女人注定是被男人争抢。
如果李修言登基为帝,是阻止不了他纳杨云期为妃,但是还有个阿吉。
杨云期是公主,她的出身使她不可能做出争宠的事,但阿吉城府深,又是宫女出身,这种人满脑子都是向上爬和惑主的心理,因此比杨云期更难对付。
谢韵仪打定主意,要用杨云期先击败阿吉,然后再灭杨云期。就算灭不了杨云期,杨云期是大随公主,她所生下的儿子是决不可能被立为太子,所以她也没可能成为皇后,她的子嗣也不能对自己的孩子造成影响,从这点来看杨云期的威胁不大。
两人坐在园中小亭,宫女送来茶点,聊起幼时,原来谢韵仪从小也习武。
“公主。”
突然杨云期耳畔响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李牧陪着一位中年丽人款款踱来。那丽人年约四旬,神色之色颇为慈祥,但脸色却略显苍白,似是身子骨极弱。
“四公子。”杨云期起了身。
谢韵仪也起了身,向那中年丽人快速走去,然后弯腰行了一个礼。“母后,你怎么来了?”
李牧本来与窦成君来见李修言,由窦成君拖住李修言,李牧便在东宫搜寻杨云期的下落。昨日李措没有出现在西华门,李修言也不知是李措是否逃出东都,因此安排密探全城搜拿李措,早上阿吉派人送信,要他来兰疏苑一趟。
李修言不在东宫,窦成君是皇后,东宫无人敢拦窦成君,两人在东宫简直是入无人之境。
当两人到花园时,李牧眼尖立即看到杨云期,因此才叫喊出声。
杨云期听谢韵仪叫那中年丽人母后,便知是李承中的妻子窦成君,于是也弯腰行礼。
窦成君扶起她,细细打量她的容貌,果然是世间罕见的美人。窦成君之间见阿吉,阿吉同样容貌绝美,但总觉得哪里差了点什么,现在看到杨云期,窦成君似乎明白了什么,杨云期与阿吉是很容易分出高下的,在杨云期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衬托她的绿叶。
“你就是措儿的娘子琼华公主。”窦成君握住她的手。
“是,皇后。”杨云期笑道。
“措儿叫我娘,你也叫我娘吧!”
“娘。”
窦成君应了一声,握住杨云期的手不放,赞道:“皇家的公主就是与众不同,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孩子。”
一旁谢韵仪心生不悦,窦成君可从来没对她这么亲热,她可是窦成君的长子媳妇。
窦成君拉着杨云期说了会话,李牧不失时机地拉扯窦成君的衣袖,示意她马上带杨云期离开。窦成君心领神会,笑道:“韵仪,今日第一次见到措儿媳妇,母后心里很欢喜,如今牧儿也回来了,你们都到凤仪宫里来,我们一家人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