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措和袁野逃回客栈立即收拾行装,他们的行踪被泄露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但是两个人都想不明白哪里出了纰漏。
原来李修言得知李措赶到东都是为了带走阿吉,因此飞鸽传书给东都的心腹,令他们在齐王府布置人马,务必将李措截杀。
李措哪里能想到李修言和阿吉合谋抓走杨云期,当然也想不出这其中的奥妙。
“主公,这事有古怪。”袁野拍着自己的腿。
两人都疑心军中有奸细,可又想不出是谁,袁野还担心李措会怀疑陆风萍,毕竟这事只有几个人知道,便替陆风萍解释了几句。
“袁大哥,我不会怀疑陆大姐,你们跟我多时,你们的人品我岂能不知,应该是我们所不知道的人,可能是我们商量时不小心被那奸细听到。“
“现在该怎么办?这样一搞,我都不知道阿吉究竟在不在齐王府。”
“我们先睡,明天再想办法。”
两人各自安歇,只睡了两个时辰天便就亮了,结算房钱后,刚从客栈出来,只见街上士兵正在来回巡逻,看见有戴斗笠之人便要盘查过问。袁野捂住口鼻,低声道:“主公,看来是在搜我们,估计出城不易。”
“我们还是乔装而行。”
两人又折回客栈,袁野去偷了两套衣服,李措扮成一个老头,袁野则扮成一名老妇人。
东直门比昨日增多了两倍士兵值守,每一个出城的人都严加询问盘查,李措扶着袁野装成一对老夫妻,两人蹒跚步伐,慢慢向城门踱去。
“站住。”守兵喝住他俩人。
“大人。”袁野捏着嗓子,才说出两个字便大声咳嗽。
“干什么出城?”那守兵围着他俩打转。
“去看嫁在东村的女儿,前日亲家来报信,说我女儿快不行了,我和老头子赶去见女儿最后一面。”说着,袁野还挤出两滴眼泪,用袖子擦拭。
那守兵看了袁野一眼,又打量起李措,道:“你女儿快死了,你怎么一点都不伤心?”
李措一愣,他不太像袁野会饰演,袁野赶紧道:“我老头子是个傻子,脑袋不清楚,这多年都苦了我侍候他,现在我女儿快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袁野一把鼻涕一把泪。
“走走,别在这里哭。”那守兵不耐烦了,喝斥他们离开。
袁野扶了李措,两人慢吞吞地踏出城门,忽然那士兵又道:“把包袱打开瞧瞧再走。”
李措包袱里装的是映日剑,袁野向他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老伴儿,把包袱打开。”李措无奈,只得去解包袱。
袁野眼观四周,其实他们已经离城门很近,如果要冲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快点解。”守兵又喝斥起来。
前面过来一驾马车,袁野立即心生一计,手中捏着一枚梅花钉便向那马眼掷去,他的暗器功夫出神入化,手一动,梅花钉便扎入马眼中,顿时那马发起狂来向城门口冲去。
“快拦住。”那守兵再顾不得李措,慌得指挥众士兵拦截马车。“关城门,不要让人走脱。”
轰地一响城门关闭,出城的通道被封闭,李措和袁野对视一眼,两人不再逗留,只得返回城中。
东都共有四个城门,此刻东直门关闭,那还有西华门、南卫门、北乐门,待两人往其他三门赶去时,才发现这三座城门从昨日便关闭,不许任何人进出。
“主公,我们得想法离开东都,军中不可无帅。”袁野着急了。
“障眼云还有吗?”李措蹙起眉。
“没了,就带了一个,这也是最后一个。”
“算了,我们还是找一个客栈先住下来再想办法。”
“也不知李牧在不在东都,如果他在东都,说不定可以把我们带出东都。”袁野咬着牙。
李措吐出一口气,道:“别指望李牧,他更不可靠,现在能帮我们的大概只有一个人了。”
“谁。”
“皇后。”
袁野愣住,当今皇后是窦成君,是李承中的元配妻子,也是李措的嫡母。但要杀李措的却是窦成君的儿子李修言,窫成君会帮助一个妾室所生的庶子吗?
“主公,你要仔细想想,你攻打的是她的丈夫,如果大炎灭亡她就不再是皇后,你觉得皇后会帮你吗?”
“她是一个好母亲。”
窦成君虽不是李措亲母,但李措从小是她抚养长大,也与亲生母亲无异。
袁野抿了抿唇,他还是觉得不妥,道:“就算皇后真能帮你,你又怎么进入紫微城呢?”
“娘子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