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飞翼没有立即应承,推说要考虑,令朔州使者暂留军营。说实在的,钟飞翼倒也有些想去会会李措这个闻名天下的战神,但是想到如果去朔州,那杨云期怎么办?
如果自己不在军营,是绝不可能把杨云期留下,像这样的美人,是会有很多男人垂涎。可如果带着杨云期上路,让人知道自己带着女人,这又会影响士气。
钟飞翼为难了。
想到他为娶杨云期弄得家破人亡,至今不能归故土,他便想放弃去朔州援助马前川。
营帐里杨云期在啃手指甲,钟飞翼大步进去,抓住她的手。“公主,我们成亲好不好?”这句话他的声音说得极低,很明显的请求的意味。
“元帅,能否等我生下孩子再提这事?”
“这是你的拖延之词吧?”钟飞翼哼了一声。
“抱歉,我现在未想过成亲,请你原谅一个即将做母亲的女人。”
钟飞翼哈哈笑了两声,道:“杨云期,你是不是忘了大随已经灭了,你已经不是大随的公主,我和你商量是尊重你,不是让你拒绝我。”
“那你大可以不必和我说,我永远只有一个答案,我不会与你成亲。”
“现在你终于说真话了,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和我成亲,所以故意找借口拖延我,什么等你生下孩子,这都是借口。杨云期,亏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却如此待我。”
杨云期闭上眼睛,干脆不理不睬。
“既然如此,我什么都顾不得了。”说完,钟飞翼便去解杨云期的衣裳。
杨云期赶紧去推他,钟飞翼将她的手绕到后背,顿时杨云期不能动弹。
“在我的手上你觉得你能反抗吗?你落到我的手上就应该有成为我的女人的觉悟。”说着,钟飞翼将她按倒在榻上,他伸手解开杨云期的衣领。
忽然手指一痛,杨云期咬住他的手指。
“岂有此理。”顿时钟飞翼大怒,手一扯,反手一记耳光打在杨云期的面上。
这记耳光极重,杨云期被他打得从榻上转了一个身,这时钟飞翼又扑上来,杨云期在榻上乱抓,不拘抓到什么东西便打向钟飞翼。
钟飞翼抓起杨云期的肩膀抬起,然后重重地砸向榻上。
榻很硬,褥子是木板,杨云期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只觉得腹中剧痛,便有一股热流沿着大腿淌下来。“孩……”她没喊出来,腹中又是一阵剧痛,晕厥过去。
钟飞翼撕扯杨云期的衣衫,突然他愣住了,杨云期的亵裤被血染透湿,整个榻上都是鲜红的血。
他伸手摸那些血,血是热的。
“公主……”钟飞翼失声。
杨云期没有回应,钟飞翼摸着她的鼻息,愣了半天,才惊慌失措地冲出营帐。
不知过了多久,杨云期才从晕厥中醒来,下意识伸手去摸腹部,腹部仍有些疼痛,但是亵裤似乎是换过了。杨云期想起来,她流血了。
“孩子,我的孩子没有了吗?”杨云期大叫起来,往榻下爬去。
咕咚一响,杨云期摔到了地上,但她还是向前爬去。
“公主。”钟飞翼的声音响起。
钟飞翼手里端着一只碗,这是大夫刚煎好的药,见到杨云期趴在地上,他赶紧把药碗放在案台,俯下身去抱杨云期,将她放在榻上,他拉着杨云期的手,道:“公主,你刚刚流产了,还是好好地躺着,不要乱动。
“你杀了我的孩子。”杨云期咬牙切齿,推开钟飞翼的手,这是她和李措的第一个孩子,可惜连孩子的面也没见着,孩子就没了。
“公主,你喜欢孩子,以后我们可以多生几个孩子,现在我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机会生孩子。”
“我才不会和你生孩子,你别妄想。”此时杨云期恨极他。
“未必是我妄想,你这辈子就只能呆在我身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好了,现在你给我吃药,大夫说你养上一个月身体便能好,一个月后我们成亲。”
钟飞翼端起碗,舀起一勺药送到杨云期唇边,杨云期伸手一打,便将药碗给打翻。
“杨云期,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把我逼急了,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刚流产。”钟飞翼一掌击在案台上。
“你干脆杀了我。”
没有人能明白杨云期心中的痛,这个孩子是她寄予了无数的希望,他是大随皇朝的延续,是杨应的血脉,可是,她连见到这个孩子的一面都没有就失去了他。
“别以为我舍不得杀你,你现在又不是完璧之身,我不过看你美貌才愿意娶你,你趁早给我弄明白你只是残花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