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回帐篷。
帐篷隔得不远,只有十多丈远,不料进入帐篷后,杨云期却发现鲁志衡也在里面。
“李夫人,昨夜我放过你和李措,你是否要懂得感恩,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你最好早点做出决断。”
“你如果逼我,我只能一死。”
“一死?”鲁志衡走到杨云期身畔,附在她耳畔道:“你死了,你尸体我也要。”
“无耻。”
“无耻?我要是真无耻,你现在应该是鲁夫人。”鲁志衡扬长而去。
杨云期咬着嘴唇,但很快就恢复常态,此时还不是愤怒的时候。她寻出李措一件衣裳,正要咬破手指,忽而又想到血容易被水洗去,遂找出针线,在衣衫上绣出几个字。
出来已是一盏茶的功夫后,李措在溪水边等得不耐烦,拾起小石头往溪水里掷。
“娘子,你怎么才来?”
“刚才有点不舒服,所以歇了一会。”
杨云期蹲在石墩上,将绣字的衣衫抛在水中浣洗,她眼观四周,离他们不远有几名士兵在监视,她低下头,装作不小心衣衫从手中漂走。
李措赶紧去拾,这时杨云期向他打来眼色,李措一凛,立即心领神会。
“算了,一件旧衣不要也罢。”
两人开始打情骂俏,你给我洗脸,我给你洗脸,在溪岸边好不亲密,惹得众人只顾看他俩,哪里还管那件漂走的衣衫。洗完衣裳后,杨云期端着木盆去晾晒,也没什么地方晾晒衣物,杨云期便将湿衣搭在树枝上。
“刚才,我已经在那件衣物上绣了求援信,希望有人会拾到。”杨云期悄声和他讲。
“娘子,你真聪明。”李措情不自禁吻了杨云期的额头。
耳畔传来冷笑声,李措抬头看,却是鲁志衡的胞弟鲁志深。鲁志深比较厌恶男女当众打情骂俏,行为不检点,他瞪了李措一眼,道:“你们两个注意,这里是军营,不是你家榻上,简直是有伤风化。”
说完,鲁志深气乎乎地走了。
他多次向鲁志衡要求处死李措,但鲁志衡总是拒绝,昨夜本来有希望处死李措,可最终鲁志衡又放了李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