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在悬崖下找了几个时辰,一直未发现李措和杨云期的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主公他不会死的,他福大命大,多少的灾难都能挺过来。”
悬崖高百丈,一般人跳下来基本上死无全尸,血肉模糊,虽然知道两人生还的机率很小,但袁野仍是忍不住安慰自己。
袁野和李措的性格都比较洒脱,年纪只相隔十岁,思想与观念也比较相合,因此两人的关系比旁人要亲近。所谓爱屋及屋,这次杨云期杀死琴哥,袁野选择站队杨云期,就是因为李措。
高山林密,荆棘丛生,袁野的衣衫被刺藤几乎扯成了碎布条,脸上也划出数道血痕。
“小袁。”
储雄带着几个人赶过来,寨里的兄弟分成几处寻找,正好看到袁野过来。“找到主公没有?”
“没有,草木太盛了,不容易找。”袁野摇头。
“找不到就大声喊,说不定主公能听到。”
“也行。”
储雄招了招手,将周边的人聚集在一起,命他们一起喊主公,但喊了近一盏茶的功夫也没听到回应。
袁野脸上发白,这么大的声音足够覆盖这周围一两里跳,李措从上面跳下,理应出不了这片范围。可如果没有回应,说明是凶多吉少了。
“如果知道是这种结果,我就不要你去找主公来了。”储雄直叹气。
“主公一定还活着。”
储雄拍了拍袁野的肩膀,道:“小袁,主公和杨云期怎么成亲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话长。”袁野将李措与杨云期的相遇简短地说了一遍,说如果没有杨云期,李措早就不在人世,因此李措对杨云期的感情极深。
储雄唏嘘不已,道:“无仇不成亲,还真是。”
众人找至黄昏时分才回到寨里,这时陆风萍和李如意已经赶来,陆风萍因为怀有身孕,长途奔波后脸色惨白,袁野心疼地把她拉到一边给她把脉。
李如意巡视一周没有看到李措,便道:“袁大哥,我二哥呢?还有二嫂。”
袁野不知如何说,只瞅了储雄一眼,储雄心领神会,道:“公主,主公他跃下了悬崖,夫人见主公跃下悬崖,也跟随跳下去。”
“什么?我二哥为什么要跳崖?他可不是自杀之人。”李如意大惊失色。
“如意,事情是这样,你别急。老肖要主公给他一个公道,主公不可能不保护自己的妻子,只能自己代死,所以主公跳了悬崖。”
“那你们去悬崖下面找了没有?”李如意一脸急色,身子摇摇晃晃。
“找了,没找到,所以主公很可能还活着。”
李如意勃然大怒,道:“真是岂有此理!琴哥的死与我二哥有何关?你们居然逼死我二哥。”
肖劲严正在后悔,他本意是要李措处决杨云期,谁知李措竟然代为受死。虽然大家没有明地里责怪他,但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怨意。
反正他逼主自尽这个罪名是洗不脱了。
“公主,杀死我女儿的是主公夫人。”可是听到李如意如此质问,肖劲严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难道他女儿是白死的吗?
李如意一看到肖劲严就来气,她也是直性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便道:“你女儿为什么会死?就是因为她无法无天,冒充男人去调戏我二嫂。而且据人说,当时我二嫂的衣衫都被扯烂了,你说说你女儿对我二嫂做了什么?我二嫂乃是大随琼华公主,金枝玉叶,岂容你女儿调戏?按罪,你女儿不但要死,而且还要诛九族。”
这一番话李如意说得特别大声,众人都不敢做声,肖劲严脸一阵青,一阵白,事实上确实是琴哥理亏了。
“我女儿是女人,又不是男人。”
“行为恶劣等同男人,子不教父之过,琴哥之死完全是她咎由自取,你们居然把我二嫂囚禁起来,简直是以下犯上,现在又逼死我二哥。”
陆风萍悄悄扯了扯李如意的衣襟,向她使一个眼色,暗示她留在青云寨的人马大多是肖劲严的老部下。
“好好,我女儿该死,我也该死,改日等你们找到主公和夫人的遗体,我肖劲严亲自来自刎谢罪。”说完,肖劲严一甩衣袖,抱起柴堆上琴哥的尸首大步向山下走去。
“老肖。”储雄连声大呼,肖劲严只是不理。
陆风萍望着肖劲严的背影,恨恨地道:“这老家伙伤我野哥,我还没找他算账。”
“他这一走必定会带走一批人。”储雄感叹。
果然,肖劲严的老部下约摸离开了三分之二多,那帮人都是早年跟随肖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