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措晕了过去。
霎时杨云期大叫出声,展伯兮立即上前,抓住李措的手腕把了一回脉,道:“他以前受过重伤,似乎一直未愈,现在是急火攻心,醒了后就不碍事。”
杨云期心中酸痛难忍,李措为了她一直在受伤。
展伯兮审视杨云期的神色,知她不忍心,遂道:“我把他扶到房里去。”说着,展伯兮便扶起李措,将他背到客房中。
李措躺在榻上仍是一动不动,面若金纸,牙关紧咬,见他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杨云期赶紧解开他的衣衫,给他清理伤口,洒上金创药后再仔细地包扎好,然后又倒了一杯水喂给他喝,慢慢地他就睁开眼睛。当看到杨云期后,他就一把抓住杨云期的手,急道:“娘子,你不要离开我。”
一旁的柳凤知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在他心里这全天下能配得上杨云期的只有展伯兮,李措再出名也不过是一介武夫。
展伯兮轻轻扯了扯柳凤知的衣袖,向他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便悄悄退出客房。
“娘子,娘子,你答应我,不要抛下我行不行?”李措苦苦哀求。
杨云期不知如何是好,李措再多求她几次,她就又要心软了。“我如果与你在一起,我会杀了李如意,这样你愿意吗?”
李措一怔,道:“娘子,你要杀就杀我,我随你杀。”
杨云期怒气横生,猛地甩开李措的手,起身道:“既然如此,你就别再纠缠我。”
“娘子,我知他比我英俊,你心向着他,是不?”李措牙齿紧咬。
杨云期越听越生气,李措把自己看成什么人,岂是像他一样只重相貌。“是,就是,你明了最好,展公子与我早就认识,他才高八斗,武功高强,我一直倾慕于他。”
李措一直怀疑杨云期与展伯兮的关系,现在亲耳听到杨云期说倾慕展伯兮,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我要杀了他,把他砍成千万段,看你如何倾慕他?”
“你就只会杀人。”杨云期忽然对李措生出一丝厌恶之心,他们不但是仇人,而且在精神上也无法产生共鸣。
如果换一种相遇,她一定不会多看李措一眼,也更不可能与他结为夫妻。
“上次我就不应该心软,李措,我真的后悔遇到你。”杨云期确实后悔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心软,到头来还是要面临这种抉择。
“我不会让你走,永远都不让。”李措嚷道。
杨云期更加嫌恶,作势欲出门,不料李措跳下榻拽住她的手臂,急得杨云期大喊,顿时展伯兮和柳凤知冲进屋内。
展伯兮只见李措目中冒火,面露凶光,又掐住杨云期的手腕,只当他想对杨云期不利,忙道:“快放开杨小姐。”
“她是我娘子,现在我要把她带走,如果有谁敢拦我,我定叫他碎尸万段。”
“我不会和你走,李措,今后我们不再是夫妻。”杨云期去扳李措的手,但哪里扳得开。
李措捏着杨云期的手腕很紧,他在盛怒中根本无暇想到自己的力度,但展伯兮却看到杨云期面上的痛色,道:“杨小姐,有你这句话,我展伯兮一定让你脱离此人。”
“对,我柳凤知也会帮杨小姐。杨小姐,你与我展师兄的事我早知,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柳凤知故意用言语激怒李措,使他心神大乱。
李措果然中计,他听柳凤知如此言语,只当二人早就情深意重,那醋意越发不能收拾。
“我要杀了你们。”
“哈哈,刚才不知是谁差点被杀。”柳凤知大笑。
“岂有此理。”李措大怒。
“师兄,我们不要和他废话,现在就杀了他。”柳凤知性子急,可没展伯兮的好耐性,挥剑而上,他出手凌厉,身手迅捷,出手便攻向李措的面门。
李措抓住杨云期,只稍稍偏头便躲过这一剑,但柳凤知一剑不中便第二剑刺出,他的速度比展伯兮要快,与展伯兮是不同的路数。若论单打独斗,李措虽在他之上,但李措抓住杨云期,动作迟缓,出手受限,几招之内便落入下风。
“不要伤了杨小姐。”展伯兮见李措抓住杨云期不放,担心柳凤知出手太快会误伤杨云期。
柳凤知也在心急,怕自己误伤杨云期,大骂道:“这混帐想要用杨小姐束缚我们的手脚,非得迫他放开杨小姐才行。”说话间,他又刺出几剑,剑剑直指李措的命门,一时间李措险象环生。
展伯兮未敢上前,道:“阁下,你如果要杀我们,就先放开杨小姐。”
“你们休想让我放开娘子,哼,你们师兄弟,一个拖住我,然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