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李措所料一样,杨云期易装而行,她扮成一名年轻公子,一路上引无数人瞧她。昨夜出城后,柳凤知便遣散官兵,自行押着杨云期和李如意前往东都,与展伯兮会合。
李如意得知自己成了俘虏,一路上大骂,杨云期自然不理睬她,柳凤知哪容得她,便点了李如意的哑穴,不让她胡说八道。
“你这半路公主,可真不如原来就出生皇家的公主,像个泼妇,哪里有一点公主的样子。”柳凤知自从知道杨云期对展伯兮的救命之恩,又见过杨云期的画像,自是对杨云期十分尊敬,故而见到李如意的行为举止不无厌恶。
可怜的李如意说不出话,虽知柳凤知在嘲讽自己,她也无法反驳。
“琼华公主,我可真佩服你,你怎么忍得了这种女人,要是我非割了她的舌头不可,再抽了她的筋,让她动不得,也说不得。”
“视若无物便行。”
艳阳高照,马车没行多久便在一处树林停下来,柳凤知下马车给马喂水和饲料。
马车上带有干粮,柳凤知拿出一块干馍递给杨云期,杨云期便给李如意,李如意哼了一声,闭上眼不理。
“别管她,一身的大小姐毛病。”柳凤知白了李如意一眼,向杨云期笑道:“我听大师兄说,阿吉姑娘也是非常美丽,到时我和大师兄,公主和阿吉姑娘,我们四个人就逍遥江湖。”
杨云期嚼了一口干馍,这馍十分硬,必须和着水吃。“嗯,阿吉很美,她擅长跳舞唱歌,是紫微城中最可爱的姑娘,如果不是她冒充我,恐怕四野无我可藏之处。”
“阿吉姑娘是大义,真令人佩服,可惜大师兄没有绘阿吉姑娘的画像,我无缘得见阿吉姑娘的真容了。”
“你要看阿吉的画像,等到前面镇买了颜料画笔,我可以画阿吉的画像。”
“敢情好。”柳凤知不禁喜出望外。
李如意听着他俩聊天,不禁气极败坏,无奈哑穴被点,万般能力都使不出来。
歇了半个时辰后再次赶路,柳凤知戴了一顶草帽赶车,杨云期和李如意则在马车内。李如意恨恨地盯着杨云期,恨不得一口将杨云期吃掉,杨云期只装作没看见,闭目养神。
离开李措虽有些不舍,但可以在忍受的范围。
杨云期摸着脖颈,被李如意用剑划出的伤痕早就愈合,可是李措从未发现。
“他也只不过是贪图我的容貌,待我年老色衰时,情义就会全无。”
黄昏时到了吉祥镇,这是个小镇,仅有一家客栈,条件简陋,不过没有别的选择。杨云期和李如意一间房,柳凤知则在隔壁房间。
柳凤知卸下马车,牵了马去喂草料,本来这种事小二可以代劳,但他极爱惜马,要亲自喂养。天气热,柳凤知打来冷水,给马刷洗干净。
“马呀马,你现在可是带着两位公主,不干净怎么行?”
稍晚柳凤知让掌柜炒了几个菜,端到杨云期房中,李如意一天都没吃喝,杨云期便让柳凤知解开她的穴道。穴道一解开,李如意便骂道:“你都嫁人了,还想和野男人双宿双飞,我二哥真是看错你,你原来这样水性杨花。”
“胡说八道什么?不许诋毁琼华公主的清白。”柳凤知大喝。
李如意冷笑一声,道:“那你问她,我有没胡说?她是不是嫁人了?”
柳凤知瞅着杨云期,惊道:“公主,她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我嫁人了,是李措。”杨云期没有否认。
“那我大师兄怎么办?他一直记挂你。”柳凤知脱口而出。
“抱歉,到时我会和展伯兮说清楚。”
“女子易嫁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准是李措威逼你,你们的婚姻不能作数,只要你休夫就行。”
李如意猛翻白眼,骂道:“你们这些人真够豪放的,休夫都能说得出口,不要脸。”
柳凤知大怒,便要去扇李如意的耳光,但被杨云期拦住。“不要和她见识,随她骂吧,与我们何损?吃饭,赶了一天路,你也累了。”
柳凤知瞟了李如意一眼,道:“学着点,这才是做公主的风度,你这半路公主真差劲。”
“我二哥来了定会杀了你们,还有你那个大师兄。”
“你二哥来了正好,我就教训他给你看看。”柳凤知一气之下,又点了李如意的哑穴。
“李措武功不弱,还是不与他硬碰硬,我也不想再见到他。”
“好,那我们就尽量掩人耳目。”柳凤知立即眉开眼笑。
两人正说着,外间院子传来马嘶声,一名男子豪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