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里萦绕着花香的味道,绿荫成林,把这个小院营造得像与世隔绝一样,阿吉赤着脚站在一丛月季花前,花瓣上沾着晶莹的露水,又香又美,阿吉忍不住摘下一朵月季,插在自己的发丝里。
公主的身份,和与生俱来的美貌,使她并没有在齐王府受到虐待,在这个小院里她非常自由。
这个时候温度还不高,阿吉来了兴趣,轻展手臂,在这院中跳起舞,她最擅长的是敦煌的飞天舞,以前和杨云期在一起时,便是杨云期弹琵琶,她跳舞,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只是现在没有乐声来配,倒是个遗憾。
“好好,妙极!”
院中响起了喝采声,阿吉回过头,又是齐王李敢。从相貌上来看,李敢虽算不上美男子,但绝对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白净的皮肤,细细的眼睛,看起来挺干净的一个男人。
“怎么又是你。”阿吉不耐烦,李敢的相貌和身份都不足以吸引她。
“来看公主,想不到公主起得这么早。”李敢目不转睛盯着阿吉看,阿吉的肤色很白,但不是苍白,而是白里透红那种,像剥了壳的鸡蛋,嫩嫩的脆脆的,有一种可口的感觉。
阿吉懒得理,踏入屋中,李敢见她赤着脚,殷勤地打来一盆水端进来。
“公主,你脚脏了,我给你洗脚。”
阿吉没有阻止,坐在椅子上,李敢拿起她的脚放入盆中,这双小脚十分可爱,白嫩得像莲藕,李敢轻轻地搓洗,心里乐开花,他终于碰到这个美人。
洗完了脚,李敢命人送来燕窝粥,一勺一勺地喂给阿吉吃。
阿吉仍是随他,有人侍候总是舒服的,何况她要完全控制李敢的心,就必须让李敢先吃上一些苦头,就样他就会对自己欲罢不能。
这一上午李敢都呆在阿吉的房中,几次想与阿吉亲热,但被阿吉给拒绝了,因此李敢益发起了征服阿吉的心。
下午李敢入宫去见窦成君,自从李如意离开紫微城后,窦成君一病不起,李敢每日都要入宫见母亲。按理说,刘蛾作为齐王妃也要入宫探望窦成君,但那日窦成君说的话让她不爽,便就推说自己身体也不适。
李敢本就对刘蛾没甚感情,心里巴不得刘蛾不去,省得让他烦。
阿吉在屋里呆了几天,趁着今日天气阴凉打算在府中走动,逛一逛。
齐王府不算大,约摸有个百亩地的样子,府中有假山,有一片湖水,非常得阿吉的心,她是江南人,这种风格有种让她思乡的情绪。
湖中有曲桥连通,置有凉亭,阿吉信步过去,在凉亭里坐下,恰好湖中荷花开得正艳,阿吉便伸手摘了一枝放在鼻端品闻。
荷花的香气很淡,或者说不是香味,是一种清淡如草的味道,但荷花的花型却是众多花中属一属二美的。
“怪不得拿荷花比美人,确实美。”阿吉把玩着手中的这枝荷花,这世上能与荷花争奇斗艳的也大约只有牡丹了。“我若是荷花,公主就是牡丹了,牡丹雍荣华贵,我还是比公主差了些。”
不知怎的,阿吉生起了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
“若没有公主,这天下便以我为最美了。”
正想着,湖中砰的一响,溅起水花,这凉亭离水面不过一尺,有几滴水打在阿吉的面上,阿吉赶紧擦脸,回头一看却是刘蛾与她的婢女小环。
小环翻着白眼,道:“见到齐王妃还不行礼?”
“我乃是琼华公主,不需要向平民百姓行礼。”阿吉丝毫不怕,不得丈夫宠爱的女人,就算是原配也如纸老虎一般。
“没想到琼华公主这么不知礼数,现在是大炎朝,不是大随。”刘蛾听说李敢在琼华公主呆了一上午,心里又气又痛,便带着小环出来散心。
“不管是大炎还是大随,我也是琼华公主。”
“是吗?我看你这琼华公主能当多久,听说有流匪借你的名义作乱,陛下已派人去镇压,你想想,陛下为了不让你再打的名号,会不会把你这位琼华公主给斩了?”
近日浔阳一带冒出一个叫“木易”的流匪,他们以尊大随杨氏人为君,但大随皇室除了琼华公主,其他人全部身死,因为他们便借助琼华公主的名义,骚扰地方官府,抢夺百姓的财物,声称要恢复大随皇朝。
因这伙人数不多,也就区区几百人,也未形成大气候,李承中只让地方官府去处置,因此很快便将这伙流匪给消灭了。不过朝中有人提议,将琼华公主处死, 这样避免再有人借琼华公主名义作乱。
李承中自知这不关琼华公主的事,只是有人借名而已,想着琼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