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交嫁衣的日子,杨云期昨夜赶了一夜的活,天刚亮时才将嫁衣改出来。也许是太累,她便趴在外间的桌上睡着了,李措扶着墙壁出来,瞧到她的脸颊与嫁衣的颜色相映,宛若是映日荷花别样红,美到极致。
李措颤微微地踱过去,俯下身在杨云期的额头亲吻,顿时杨云期醒过来。
“你怎么下榻了?不是让你躺着的吗?”杨云期嗔怪他。
“想你嘛!”
“我不就是在家里吗?有什么可想的。”杨云期扶着他坐下。
“你离开我一刻钟,我就会想你,你和我隔着墙,我也会想你。”
杨云期笑起来,道:“待会陆大姐来了,我要问她,你是不是以前有过娘子,或者有过意中人。你怎么这么油腔滑调,油嘴滑舌。”
“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嘛,自然就说出来了。娘子为我日夜操劳,我心里对娘子又敬又爱,来世我愿意做你的一只狗,对你摇尾乞怜。”
“尽是胡说。”杨云期起身去做饭。
吃过早餐后袁野和陆风萍夫妇还没到,杨云期给李措漱洗后,便扶着他躺到榻上休息。“我现在去肖员外家里,你乖乖躺着,我很快就会回来。”
“娘子。”李措拉住她,满面恳色,道:“你能不能把那套嫁衣穿给我看一下,我想你穿起嫁衣一定是美极了。”
“这不太好,这是别人的嫁衣,我不能穿的。”
李措一脸失望。
杨云期将嫁衣折叠好,放到包袱里面,道:“我走了。”她怕李措无聊,便将装小白兔的竹笼放到榻前,“你要是想我了,就瞧瞧它们。”
李措万般想挽留杨云期,但始终没有开口。
窗口绿荫浓浓,知了在枝叶间鸣叫,一只小蚊子从他面前飞过,霎时李把一把将蚊子抓在手中。“打死你们,看你们还吸不吸我娘子的血。”
没有杨云期的时间里,每一分钟都难熬,李措只能拿萝卜喂小白兔。
“要是娘子是这小白兔多好,她就只能陪我了。”
从窗外传来脚步声,李措倾听,是两个人的脚步,一会袁野和陆风萍进屋。
“咦!阿吉妹子不在吗?”陆风萍没有瞧到杨云期。
“她去送嫁衣。”
“那正好我来做饭,主公,我们今天来晚的原因就是在河里钓鱼,终于钓到一条五斤多重的大鲤鱼,这鲤鱼用来煮汤,可滋补身体了。”
趁着陆风萍忙活的时候,袁野从怀中摸出一个纸袋,道:“主公,这是你说的吃了身体发热的药,你可得收好了,要用时用水煮煮吃,不过我可得告诉你,这东西男人不能吃,吃了上火流鼻血。”
李措赶紧接过来,藏在榻下的褥子里,低声道:“这事你不能和陆大姐讲,不然她会讲给我娘子听。”
“当然了,女人藏不住一句话。”
这话也不全对,杨云期就不是这样的女人,李措咬了咬唇,道:“袁大哥,你叫陆大姐过来,我有话和她说。”
陆风萍正在撸袖子杀鱼,手里都是鱼血和鱼鳞,袁野叫了她来,“主公,你要说什么事?”
“你现在去一趟城东肖运全家,娘子去他家送嫁衣,我一直心神不宁,担心会出事,你帮我去看看。”
“好,我现在就去。主公,你们缺钱吗?阿吉妹子还需要为别人改嫁衣。”陆风萍话一出口,袁野便扯了她的衣衫一下。
李措毫不介意,钱财本是身外之物,打他出生以来也没感受到钱会有这么大的用途。“我现在就是贫民老百姓,当然缺钱了,前段日子我和娘子还在集市摆摊,只是这段时间我生病了,大夫说要吃燕窝,因此娘子才会接别人的活。”
“主公,我本来一直觉得阿吉只是个山野村姑配不上你,但看她对你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敬佩,娶妻当娶阿吉,这么吃苦耐劳的姑娘少见。”
“她还有更多的好处是你们不知道的。”李措低声道。
“主公,你缺钱用可以找我们嘛!难道是难为情说不出口。”陆风萍仍是心直口快。
“倒不是,是娘子不许,她不习惯接受别人的施舍。”
“真够傲气。主公,我去了。”陆风萍伸手指捅了捅袁野,笑道:“衰男人,你可得把主公照顾好,主公要是掉一根头发我都不依你。”
袁野送陆风萍出门,直到陆风萍的身影在空气消失后,袁野才返回屋中。
“主公,两个女人都不在了,你也不用装了,起来走几步,你老躺着不行的,不然腿就真的废了。”
李措哈哈大笑,在杨云期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