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仞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抹去嘴角的血迹，倔强的昂起了小脑袋。

千道流闻言，脸色铁青，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千仞雪面前，抬手就要出手抽她个生活不能自理。

“打吧！打死我吧！我就你这一个孙女，看把我打死了，你这千家的天使神位谁来继承！”千仞雪闭上眼睛，大声喊道，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千道流的手停在半空，颤抖着，最终还是没有落下。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闪过了一抹疲惫与无奈，缓缓说道：

“雪儿，你可知小羽如今的状态是真的不能再受刺激了。”

“他的武魂本就是遭受到了极端黑暗力量侵染的六翼天使。”

“如今哪怕拥有了光明之心，能压制住了那股邪恶的力量。”

“但光明与黑暗同存于一体，这两种相互排斥的力量，让他时刻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你若再这般纠缠于他，万一引得他体内黑暗力量爆动。”

“让他彻底被黑暗侵蚀，化为磨灭人性，让人断情绝爱的杀戮机器，那将是他一生的悲哀。”

“我们现在已经欠那孩子太多了，他从你出生开始就遭受了无尽的痛苦与折磨，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转机，你难道还想将他推向深渊吗？”

千道流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哀伤与沉痛，回荡在供奉殿内，仿佛连空气都被染上了几分沉重。

千仞雪闻言，身体微微一震。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爱，竟然会对千羽有如此沉重的负担。

“断情绝爱……杀戮机器！爷爷……我，我不知道……”

千仞雪的声音中充满了哽咽。

她回想起之前自己对千羽的逼迫，回想起千羽那痛苦与无奈的眼神。

她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