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的云朵缓缓落下,佛音与禅唱逐渐消弭,几个身穿僧袍的中年僧侣出现在土路上,看境界应该是声闻境。.k·a¨n¢s·h¨u_j*u+n/.*n+e?t\
“阿弥陀佛。”第一大菩萨缓缓行礼。
那几位僧侣上下打量了一下大菩萨的装扮,为首的人微微蹙眉开口问道:“苦修?”
第一大菩萨缓缓点头,在大宗佛教苦修是相对小的理论派系,因为在经文解意上与密宗多少有些瓜葛,所以在大宗佛教里地位不高,甚至受到排挤。
“我乃是铁围寺的行者,为五品佛前护法。”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为首的中年僧侣明显轻松了些,虽然这位老僧看起来年龄很大,应该修行日久,但即是苦修便不会有太深的背景。
“见过护法。”第一大菩萨再次行礼。
“你身后是何人?”中年僧侣上下打量了一下正发呆的唐真,微微蹙眉,这青年听到了自己的身份却并未向自己行礼,似乎有恃无恐。
“乃是故友相托,让我照顾的晚辈。”大菩萨隐晦的暗示,让对方面色微紧,一位苦修老僧的故友后人,听起来就好像来头不小,加上唐真那无所谓的态度,难免让人想入非非。.d.n\s+g/o^m~.~n*e?t~
于是中年僧侣不再纠结唐真,而是直接开口道:“今日有叛僧劫走佛囚,欲挑战我佛法之铁律,我等奉命前来调查,还请出示度牒让我查验一番。”
第一大菩萨轻轻摇头。
“可有什么为难?”那中年僧侣皱眉问道。
“我并未随身携带度牒。”大菩萨认真的开口。
土路上安静了下来,几位僧侣看着眼前一老一少面色不善,度牒乃是婆娑洲僧侣远行必然携带之物,不然路遇关口或者借宿都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苦行之途不假外物,故而无需度牒自证身份,阁下若对我所说有怀疑,我可给出几位同一脉师承的几位师兄弟的名字,阁下只要求证便知。”
唐真看着大菩萨,发现这个老和尚当真擅长撒谎。
第一大菩萨的师兄弟必然都是密宗之人,他所说的名字应该是密宗在大宗佛教中的残余势力,毕竟双方一脉同枝,在中层有几个说得上话的人很正常。?·白§D马D_#书μ&院}\ ?ˉ?更¢;新#`{最-¨快1t
几个中年僧侣彼此对视,似乎想了想,然后开口道:“求证自是可以,但恕我等不能这么放汝离去,万一错漏那叛僧,我等也担待不起。”
第一大菩萨叹了口气,似乎很无奈的开口道:“也罢,老僧可以随各位走一趟,但我这位晚辈乃是凡人,尚要赶路,应当无需受到怀疑耽搁才是。”
中年僧侣再次彼此对视,最终缓缓点头道:“汝随我等回去调查一二,他自可前行。”
他们忌惮的是老和尚和这位似乎有来头青年的背景,但对于凡人本身并不在意,让他走又能走多远呢?
第一大菩萨装模作样的跟唐真交代了几句,然后便走进彩云随着那些僧人一并消失在空中。
唐真扶着老五挥手告别,直到对方走远,他才回过头来看着灌木开口道:“出来吧!人都走了!”
灌木安静,并无动静。
唐真挑眉,走过去将枝条掀开,看见王善正捂着嘴趴在地上,“怎么?咬到舌头了?”
他蹲下身,发现这孩子眼圈有些红,王善抬起头带着愧疚和自责道:“我是不是害了法师?!”
可唐真没有向他解释,只是笑了笑,然后转身爬上了老五的背,这才悠悠的道:“那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说完伸手拍了一下老五的屁股,喊道:“走了,上路!”
王善呆呆的看着这个不着调的家伙,他不理解,为什么好像所有事情都无法让对方感到恐惧,难道他不会怕吗?
。。。
走入一片山林,树影交错斑驳,难得的凉爽。
但王善没有感到任何舒适,他一直在等待,他也无法确切的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或许在等那位老和尚回来,告诉他们已经无事了,或许在等那片彩云再次出现,把他抓走,扔进那没有尽头的佛囚之旅。
他只觉得时间无比的漫长,任何风吹草动都让他头皮发麻,唯一值得安心的就是骑在五哥背上的那个青年,他依然休闲自在,毫无压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终归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的那一步吧!
“唉——”正在胡思乱想,忽然耳边响起了叹气声。
王善回头看,发现本来洒脱的唐真此时正唉声叹气,不觉心底发凉,难道事有不好?
“唉——”唐真又是叹气。
王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