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堂内数道人影同时站起,有望舒宫的天仙也有施家的族人,此刻只要此处爆发出任何冲突,那主堂外便立时会化为一片火海,那将是一场灾难。
即是施家的灾难,也是月牧的灾难。
主堂里的气氛已经凝结到了冰点,恐怖的威势压迫的天井上的雨丝都不敢继续落下。
男人身形微颤,有些紧张,姚望舒依然安分守己。
“罢了——”
一道微弱的声音忽然在主堂中飘过,气息有些轻,但入耳之时隐隐有江水轰鸣之声。
“祖母!”中年男子等施家人立刻跪倒在地。
望舒宫众多天仙无声的靠向宫主的位置,而姚望舒也已经站起了身。
“既然那么想见,那便见一面吧。”主堂一侧,房门忽然洞开,那本该连接外面的房门,此时却连接着另一个房间,里面立着十数个样式不同的屏风,看不清到底什么模样。
“等我。”姚望舒阻止了欲跟随的白思、白化和锦袍老天仙等人,孤身提着茶壶握着笔走向房间。
几位天仙对视,便有人匆匆掐诀,施家墙外断腿的老者握着铁锤面向墙面,不知在发什么呆,而施家高空的穹顶之上,裴林剑闭目提着剑,他身旁都是曾经天门二十八峰百剑峰的长老们,他们结成的剑阵无声的旋转着。
姚望舒没有管这些,她走入了房间,贴心的带上了房门,随后缓步绕过一道道屏风走向里屋。
虚弱缥缈的声音依旧在空中回荡着。
“小丫头,你胆子很大。”
“难道你以为靠着祖师的道息就能保你在准圣面前无恙?我甚至可以在你没有驱动仙胎前就杀了你。”
这些话有些吓人,但因为说的太慢,语调又斯斯文文的,听来就像是在讲故事,与自己并无什么关联。
终于姚望舒在最后一个屏风前停步,隔着纱,她看到房间里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在弯腰修剪这花草,而在那道身影后面的床上还躺着一个人,隔着屏风看不太清,只见到一大片白色。
姚望舒知道,那应该是盖着施北望尸体的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