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岑声音低沉而冷淡,苏唯愣了一下,心里一阵刺痛。
她看着唐岑,眼神里满是疑惑和委屈,小声问道:“怎么了?”
唐岑微微皱眉,别过头去,避开了苏唯的目光,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你没必要觉得对不起我。拒绝是你的选择,不必愧疚,我...不需要补偿。”
苏唯的眼眶微微泛红,想起这是她在他办公室里说的话。她忽然觉着,这个男人太把她的话当一回事,也可以让人非常困扰。
她咬了咬嘴唇,千言万语卡在喉咙,只恨自己嘴笨:“唐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苏唯实在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更紧地搂住了他,将自己送到他唇边。
唐岑又一次按住了她。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声音是冷冰冰的:“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去?”
苏唯听了这话,心里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凉透了。
他不愿意亲近她了。
“我自己回去。”苏唯从他温暖的体温中退开,弯下腰去穿鞋,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海滨栈道上只有海浪的声音。
夜已深,海风带着丝丝凉意扑面而来,苏唯独自走在那海滨栈道上,脚下的木板发出轻微的“嘎吱”声。走着走着,苏唯凭着直觉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跟着,回头一看,不出意外,是唐岑。
他保持着一段距离,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安安静静的守护着她。苏唯他心里一阵翻涌,唐岑终究还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哪怕两人此刻正处于这般僵持的状态。
苏唯停下脚步,唐岑也停下。她深吸一口气,再次鼓起勇气靠近他,与他并排而站。
“一起走吧。”
她又一次递出橄榄枝,想要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可唐岑只是静静地听话,陪着她走,薄唇丝毫不动,一言不发。
苏唯想,以往他们一起散步的时候,总有说不完的话,即便是不爱笑的唐岑,偶尔也会有笑声在海波上荡开,可如今两人之间却安静得只剩下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声音。
氛围压抑得让苏唯心里直发慌。
她犹豫了一下,干脆主动谈起了业务:“唐岑,我找到一个人,他或许可以帮忙解决充电桩入乡镇的问题。”
接下来她努力地讲,一句接这一句,讲得自己口干舌燥,生怕冷下场来,再被夜里这份冷淡打倒。她一边讲,一边偷偷抬眼看向唐岑,心里期待着他能给点回应,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鼓励也好。
然而唐岑只是默默地听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保持着他平日里那幅冷酷的模样。他始终没有开口回应她的话,就好像没听见一般,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海面。
苏唯的心里一阵失落,可还是强撑着到了宿舍楼下。
她松了一口气,努力抬了抬嘴角:“我到了。”
唐岑终于像是有了一丝生气,轻声回应:“晚安。”
临上楼前,苏唯张了张嘴,还是决定说道:“我约了对方的领导...你,愿意来吗?”
唐岑垂下眼,好一阵才道:“我让黄乐乐陪你去。”
苏唯点了点头,无声地走上台阶。
苏唯推开宿舍门,走进那间装满了唐岑的礼物的房间,她穿过满屋子已经被整理得整整齐齐的架子,来到面向海滨栈道的窗边。
楼下,唐岑果然还站在原地,抬头看向她的窗户。她犹豫了一会儿,返过身去打开了客厅的灯。
再回到房间的时候,楼下只剩下唐岑正在离去的背影。
苏唯望着架子上一件件礼物,心里忽然发酸。她倔强地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心里清楚,自己这一路走来,很多都是唐岑在默默地支持自己,她也早已习惯了他的宠爱。她忽然想起文静曾经说的那句“不想成为大女主”,理解文静希望“有人宠爱有人照顾”的含金量,那就像让人上瘾的罂粟,一旦尝过,便无法戒掉。
苏唯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决然走出了房间,将门关上了。
饭局而已,她应付得来的。
应酬当天,苏唯载着组长黄乐乐前往约定的地点。
这次要见面的电网的人,对接人是在电网工作的小张。经过苏唯这一段时间的工作实践,她发现若要向乡镇地区铺设充电桩场站,最大的问题并非他们圳能充的成本,而在于用电成本,也就是说在电网。
相较于普通家庭充电,快充桩场站需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