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去家里吃酒。
“好好好,某家今天便敬你一碗酒!”林冲怒气冲冲走出屋外,片刻后折道而回,把林娘子的屋门上了一把锁。没别的意思,不是怕娘子突然迷路走到了太尉府,就是觉得没必要的风险也是风险,是风险就应该规避。张府院中,人模狗样的陆谦见林冲走来,眼中闪过一抹讥讽,这么漂亮的婆娘却不拿来升官发财,活该你不被上级待见。都戟把哥们儿,你不用嫂嫂升官发财,当兄弟的可就用了!“兄长,且去我家吃……”“吃我一拳!”轰!迎面而来的一拳,将陆谦打翻在地,拳力很猛,直接将人打得满脸是血,应声昏死过去。双方的武力值本就不在一个档次,陆谦又疏忽大意,被盛怒之下的林冲一拳放翻。看着躺在地上直抽抽的陆谦,林冲再次沉默,他并非没有杀了陆谦的胆子。只是经常杀人的都知道,杀人容易抛尸难,如何让一个人无声无息失踪,还不会被怀疑到自己身上,这才是关键问题。“某家若是独身,今日岂会轻易饶你。”林冲又恨又无奈,自己都觉得自己怂得离谱,正懊恼着,院外传来一阵大呼小叫。“不好啦,林娘子,林教头刚在陆虞侯家中吃酒,刚喝了几杯,突然倒地不…不……”大呼小叫的富安声音渐小,看着倒地不起的陆谦,再看面无表情的林冲,咽了口唾沫,连连后退:“林教头,不关小的的事儿,我也是受陆虞侯指使。”“你在高衙内面前献计,也是受陆谦指使?”林冲冷笑连连,一个健步上前,大手张开富安拿下,不等其求饶,也一拳将他的脸打开花。收拾不了高衙内,还收拾不了你们!林冲一手一个,将陆谦和富安扔出张府,回屋安抚林娘子,让其莫要担心。也不能说安抚,主要是把老婆看紧点,免得一觉醒来,突然升官了。这谁受得了?或许有很多人乐于接受,但他林冲受不了。林冲嘴皮子功夫一般,上不能得上司欢心,上也不能哄娘子一乐呵,实战派,操作能力极强,很快便将林娘子哄得晕晕乎乎,再也不想什么仕途了。至少今天不想了!摆平了娘子,林冲一脸郁色立在院中,仰望漫天阴云,只觉老天爷如这世道,处处漆黑一片,见不得半点光明。“光明……”林冲呢喃一句,心头咯噔一声,暗道坏事,直奔太尉府方向而去。光惦记着娘子,把好大哥给忘了。天色阴沉,隐有雷雨大作,林冲抵达熟悉的草丛,避开左右巡逻的护卫,又一次轻轻松松潜入了太尉府。¨5′0′2_t¨x^t\.,c\o·m/一回生,二回熟,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样。高衙内的小院前,林冲踌躇了三五秒,上次便是在此地失陷,今朝再来也不知前路如何。咬了咬牙,终究还是闯了进去。结果非常友好,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大阵似是被他彻底撞坏了,不仅轻松找到了鲁智深,大阵门户还四方敞亮,随时都能离去。林冲立在阵中,对‘高衙内’冷哼一声,知道对方看不到自己,便拍了拍鲁智深的肩膀:“师兄,别静坐了,你说的那招还好使吗?”“阿弥陀佛!”鲁智深应声醒来,见来去自如的林冲,缓声道:“你这一来一回,家中可曾有事?”“未曾。”林冲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此地不宜久留,师兄先随我离去。”“此地可以久留,这位高衙内也一直在此地,哪都没去。”鲁智深双手合十道。林冲闻言轻咦一声,诧异朝廊下闭目养神的‘高衙内’看了过去,说好的计划呢,为什么不执行,难道是心知暴露了?也不对,若是暴露了,为何不拦着陆谦和富安,平白让两人挨顿揍?“洒家智深,敢问施主,可能见得洒家?”鲁智深对着向远的位置发问,见其没有动作,仿佛什么都听不见,继续问道:“敢问施主尊姓大名,可否告知?”“师兄,他不是高衙内?”林冲紧皱眉头,经鲁智深提醒,这两日的遭遇确实有些古怪。“不愧是鲁大师,一下就问到了点子上。”在林冲惊讶的目光中,本该什么都听不见的‘高衙内’缓缓走出廊下,单手负后道:“在下在江湖上略有几分名气,人称‘及时雨’送浆就是在下。”————一万三,求月票!不只他被遗忘了,整座大阵都被遗忘了,连个前来检查的都没有。不被人发现,就不会暴露,没有暴露就不会累及全家,林冲也就没刚开始那么急了。怎么可能,两日之期已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