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连觉都没睡好?”高俅缓缓道来,语气颇为温和。
向远早已辟谷,这两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了门别人也不知道,导致了白昼忘餐、黄昏废寝的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谗林娘子的身子,馋出了相思病呢!“回父亲,我最近沉迷书画艺术,不知不觉忘了时日。”向远张口就来,毫无喊爹的委屈,懂的都懂,岳父+义父的萧衍有资格得他一声称呼,换作其他人……向远再喊两嗓子,马上就能一边吃席,一边收份子钱了。“你也懂书画?”高俅瞥了向远一眼,看在自家儿子的份上,他就不揭穿高衙内不学无术的真相了,接着说道:“你这几日茶饭不思的原因,我已经找人问过了,张家女出身一般,又嫁过一次人,她丈夫刚走,不宜操办大事,纳为一房小妾即可。”“???”向远脑门飘过一串问号,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张家女指的是林娘子。好家伙,不愧是大奸臣,这么快就把人家夫妻俩安排得明明白白。“林冲虽只是一个教头,但其武艺着实不俗,你既然得罪了他,就不能放过他,不然等他哪天发迹,你可就倒霉了。”高俅理所当然道。“父亲,有没有一种可能,林冲放着不管屁事没有,反之,杀不死他的只会使他越来越强?”向远耸耸肩道。“哦,你有什么想法?”高俅饶有兴趣问道。“林冲拖家带口,轻易便可拿捏,他若孤身一人,身边再无掣肘之物,反倒是个凶险。”向远如实说道。“话虽直白了一些,但的确是这般道理,你能说出这种话,为父很欣慰。”高俅满意点点头:“既如此,你有何妙计将张家女收入院中?”“父亲,你误会了,我看上的不是林娘子,而是林冲。”“……”高俅沉默了,半晌后才说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确定是看上了林冲,而不是看上了他娘子?”“……”这下轮到向远沉默了,不愧是上流社会,走的道都这般艰难险阻,不是暗礁,就是险滩。片刻后,高俅大抵意识到了什么,无事发生道:“你看上了林冲的身手,是也不是?”“父亲好眼力,一猜就中,果然还是没瞒过您。”向远惊叹道。“你调戏林冲的娘子在先,已经与他交恶,如何收他为己用?”高俅微微摇头,懂得把控人心是好事,但不必这么麻烦,有权有势何愁没有人心可用。高衙内没有权势可用,没关系,高太尉有,不仅有,而且很大。大到一言不发,也有无数民心前来依附。“这等民心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方便倒是方便,但缺乏忠诚,孩儿想要的不只是一条会摇尾巴、会咬人的狗,还要它在生死之间懂得护主!”向远对答如流道。“我以为你只是开窍,没想到你是真懂了。”高俅大感欣慰,大手一挥,让向远展示一下操作,只管去做,失败了也没关系,还有权势为其兜底。……“什么叫只管去做,说得真好听,我若真的放开手脚,你就该睡不着觉了。”向远离了书房,直奔小院,他哪有什么操作,一门心思琢磨分割轮回舍利和魔星,要不是林冲自己送上门,他还懒得去找对方呢!“话虽如此,他来都来了,要不我就操作一下?”向远眉头一挑,他假借高衙内的身份,是因为这个身份在开封府好使,现在看来,这个身份确实很好用。至少在白道上,高太尉的面子还是很大的。“那黑道上呢……及时雨宋江?”向远抬手摸着下巴,眸中精光一闪,确实该和这位及时雨、呼保义见一面了。险些忘了,宋江才是一百零八颗魔星的带头大哥,他化自在天伪装成他的可能性很大。但首先,要把林冲这边的剧情结束了。向远返回小院,廊下一坐,解开空间禁制,将林冲放了出去。鲁智深没放,不是向远想继续关着这辆半挂重卡,而是鲁大师空间禁制内一坐,突然盘坐冥想,进入了某种入定状态。先放着吧,等林冲想起还有一个师兄,自己会过来把人搬走。且说林冲这边,自从得知陆谦的人面兽心,是个狼心狗肺之辈,便恨不得将其扒皮剔骨,奈何太尉府的阵道固若金汤,他左冲右撞,使得寻不到出路。林冲刚开始担心自己夜闯太尉府之事暴露,累及一家老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没承想,他仿佛成了一个透明人,入了大阵之后,再没人看他一眼。 不只他被遗忘了,整座大阵都被遗忘了,连个前来检查的都没有。不被人发现,就不会暴露,没有暴露就不会累及全家,林冲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