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铭……很爱惜这幅作品的,我相信他不会故意破坏作品,应该是……有什么意外……”
李齐的这番话说得很艰难,看在一些人眼睛里,就像是为了194队的内部团结才不得不做出的无奈之举,这些人里就包括许一沫。
许一沫现在真恨不得能把那个馒头吐出来摔到马一铭头上,她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那天自己透露了厚堆画的事情,才让马一铭心生嫉妒,有了今天的事。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全看怎么说。”张凯锐实在是没精神,他还惦记着明天的比赛呢。这些兔崽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该不会是什么策略吧,让他进不了前十二名,“一二·九”长跑上他们就可以少一个像他这么强的对手了。“李齐说是意外呢,我也没有意见,板报怎么补你们自己看着来。但不管是人为还是意外,结果毕竟造成了,不处罚,说不过去。”
张凯锐瞄着313室的这几个人,马一铭一脸认命,沈艋明显压着一股邪火,卞骁眉头紧皱,恨铁不成钢,陆远海么……张凯锐意外地发现陆远海竟然是反应最大的那个,虽然他仍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但他的额角微微抽动着,显然是气惨了。
“咱们四大队虽然成绩上可能不如其他大队,但是有一样是不输的,就是团结。一人犯错,全寝连坐,313寝室从现在开始,退出所有活动一个月。”
“什么!”马一铭目瞪口呆,“不行!扣我的分!扣多少都行,跟我室友无关,他们不能退出活动!”
一个月?现在离“一二·九”长跑只有四天了!
“你是学长我是学长?”张凯锐被吵起来本来就很不爽,再说这个结果已经算是很良心了,若是报到大队长那里,说不定就是更严厉的处罚了。
强压着邪火的沈艋再也压不住了,咬着牙瞪他道:“你再说一遍!”
沈艋脾气不好,偏偏张凯瑞也不是什么好性子。他凑近沈艋笑眯眯地又重复了一遍决定,说完后感觉神清气爽,甚至现在就想出去跑个三千米。
“你这是公报私仇!”沈艋指着张凯瑞,“因为卞骁跑赢了你你不服,就下黑手不让我们参赛!你怕‘一二·九’长跑输给我们!”
此言一出,活动室里的学员面面相觑,显然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内情。
张凯瑞的体能在四大队是数一数二的,每年的接力他不是第一棒就是最后一棒,而军校历年的“一二·九”长跑中,只有一次的冠军被新学员取得,就是张凯瑞跑的最后一棒冲的终点线。
那一次夺冠也是四大队为数不多的可以摆上台面的荣誉。
“我会怕你们?”张凯锐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他不敢相信这些兔崽子竟然有信心跑赢他?虽然他夜跑的时候的确没有跑赢卞骁,但他并没有尽全力好不好!
“你就是怕!”沈艋梗着脖子,口水差点喷到张凯锐脸上。
张凯锐气得头发丝都直了。
“报告。”一个冷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在旁响起,是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过话的陆远海。
“虽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马一铭的清白,但是同样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破坏的板报。”
“《民事诉讼法》第64条规定:‘当事人对自己提出的主张,有责任提供证据。’也就是谁主张谁举证的规则。身为当事人的李齐已经相信马一铭不会破坏板报,那就说明他已经放弃了这项主张权利。”
“而且学长刚刚也说了,不排除是老鼠作案,既然如此,我不明白为什么313室还要接受处罚。”
“难道……学长真的输给了卞骁,所以才有此决定,想让我们直接少两个能上场的猛将,从而增加学长你们夺冠的可能吗?”
“我相信学长不会这么做的,你也不会怕两个毛头小子吧?”
“当然了,如果学长坚持这个决定,我会向大队长申报复议,我也会向大队长提议学长暂时停止任何活动,以确保今天这个结果的公平公正。”
张铠锐听得双眼发直。
开……什么玩笑。
张凯锐是想整整他们没错,但可没想要自己也蹚浑水。申请复议他一点都不怕,这件事本就没有定论,他怎么处理都不会有错。可眼下这个时机太不好了,万一大队长真的要以示公平要他一起暂停活动,那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陆远海看向许一沫,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好好想想,看到马一铭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活动室里有老鼠。”
他的目光又转向李齐:“你创作的时候,看到过老鼠吗?”
最后他瞄了一眼卞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