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商街。

林圻与纳西妲二人，乔装打扮了一番，来到街头观察。

林圻穿上了普通的教令院明论派学者制服，一对龙角也用学院帽遮住。纳西妲则是穿上一束白色长裙，戴着草帽，踩着草鞋，看起来像是从维摩庄来的乡下女孩。

二人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对平平无奇的父女俩，丝毫不引人注目。

街上熙熙攘攘，不少人和他们一样，都是学者打扮。

“那边好像很热闹。”

纳西妲一指，林圻顺着望去。

果见不远处有两个摊位，对门而立，许多学生围在那里。

待二人走近，才发现这两家摊位都是文具店。

“好像，最近就要开始招生考试以及升学考试了，怪不得这里生意这么好。”林圻喃喃道。

他注意到，虽然两家店铺都是文具店，但一家门可罗雀，另一家却人头攒动，络绎不绝。

生意惨淡的那家文具店老板，看起来是个须弥本地人，脸色愁眉不展。

生意火爆的文具店老板，就开在须弥老板的对门，店主穿着至冬的服饰，正赔着笑脸招待着客人，看起来都快要忙不过来了。

“怎么回事？那家须弥文具店的老板我认识，他都做了几十年了，我以前一直在他那买，从没见他生意不好过，怎么今天忽然变成这样了？”林圻眉头一挑。

纳西妲：“显而易见，这其中的变化与对面那个至冬商人有关。”

二人走近，上前搭话：“老板，别来无恙啊。”

老板打量了林圻一眼，由于林圻乔装过，而且他平时接待的客人也多，以至于他愣是没认出来。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做生意，生意场上像这样自来熟的客人并不稀奇。

“哟，客人，想买什么？”

“如果你是生论派的学生，我这里有标本盒、干燥剂、试纸、杀虫剂、培养皿、果盆、显微镜。。。”

“如果你是明论派的学生，我也有演算纸、空白星图、观星望远镜、钢笔、量尺、圆规。。。”

“若你是。。。”

“总之，我这是三十年的老字号了，教令院大小考试所需的文具，应有尽有！”

或许是今天生意很差的缘故，老板这会在林圻面前特别殷勤。

林圻娴熟的买下一支钢笔，付钱，然后开始套情报：“老板，我以前经常来你这买，今天怎么生意这么差呢？”

说着，林圻还有意无意的瞥向身后的至冬文具店，暗示老板。

老板闻言，果然叹了一口气，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诉苦。

“唉，还不是对门那家新开的至冬文具店，把我的生意都抢走了！”

林圻托着下巴，十分感兴趣：“莫不是对方卖的文具，质量比你的好？”

老板摇头：“哪有，他的货我看过，都是流水线生产出来的，质量都差不多。”

林圻：“哦？那就是价格有优势咯？”

老板点头：“还真是，对方比我便宜多了！”

“一开始我以为，对方是在跟我打价格战，故意压价想要抢我的顾客，估计撑不了几天就不行了。于是我也压低了价格，跟他竞争。”

“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三十年老字号了，家底还是有一些的。”

“但对面不讲武德啊！你瞧瞧他那价格，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薄利多销，而是跟白送差不多了，他真的是来赚钱的么？”

林圻瞧了一眼对方的价格表，果然比老板这边便宜一半左右。

老板继续抱怨：“他在我对面开张也有快半个月了，一直都是这个价格。一开始我还能赔本跟他耗一耗，可时间一长，我也耗不起呀。”

林圻听明白了。

显然，对面的至冬商人，采取的正是低价倾销策略，想要用这种方法击败竞争对手，站稳脚跟，拿下文具这一块市场。

教令院作为全提瓦特第一学府，每年文具的需求量是很惊人的。

而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不仅货源充足，而且还价格低廉，凭借着两大优势，便能轻松压得当地同行抬不起头。

辞别了文具店老板，林圻二人又挤进人群，想要一窥至冬文具店那边的景象。

“来一来看一看啦！本店目前正在推出限时活动，本店所有商品，买一赠一、买二赠三、买五赠十呐！”

人群内部，传出店主吆喝的声音。

纳西妲吃惊：“这么狠？难道他是来做慈善的？”

林圻沉吟不语。

待得二人挤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