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合!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请求无惨大人再赐予一些血,应该可以再生.
不过他们还真是笨啊,这么好的机会也不懂得要乘胜追击。难怪刚刚那男人说他不是天才,这蠢笨,的确也称不上天才。
妓夫的视线在楼顶晃了一圈,确认他的妹妹尚且安全无虞后便立刻提刀冲了过来,嘴里嘲笑着:“如果刚刚在断我一臂的时候竭力攻击,说不定还真能让我殒命与此。”
“可惜就在你们废话的时候,我已经重新掌握了独臂作战的平衡。”他说着,张嘴咬住另一只镰刀,发出混沌的笑,“晚了!”
妓夫太郎一手制住宇髓砍向他的刀刃,同时将头颅一口气拧了半圈,带动他口中的镰刀舞出圆旋斩击。
剑气直逼七惠而来,她接连向后跳出十几米才躲开妓夫的攻击范围。
“很好。”妓夫太郎点头,把这个能重创他的女人逼走,他就可以专心对付已经身中剧毒的宇髄天元。
果然不出他所料,毒液已经在宇髓身体里完成了一整轮血液循环。手脚麻痹只是前兆,紧接着就是呼吸不畅、大脑缺氧,人也会渐渐产生幻觉进而死去。
他挥臂将宇髓的刀直接击飞,赶在七惠回援之前,意图一口气将宇髓斩首。
但令妓夫感到疑惑乃至不安的,是宇髓冷静的表情。这不是一种死到临头的放弃,而是一种、一种胸有成竹.
但他的脖子已经裸露在自己的刀下了,还能有什么算盘?
妓夫压下心里的不安,急促地呼吸着,继续把手腕下压。忽然,他看见宇髓动了动嘴唇。
他说什么?
妓夫来不及知道了,他的右胸腔被一把蓝色的日轮刀捅穿。
蓝色?
“喂?你倒是瞄准啊,心脏在左边吧?”
七惠冷静地说:“对鬼来说心脏很重要吗?反正砍断脖子之前,刺到哪里都一样吧。”
她微笑着朝某个角落勾勾手指,立刻有淬了毒的苦无如雨落下。七惠的刀刃泛起幽蓝的光,大范围的波动将她和宇髓包围,剩下的苦无尽数扎进了妓夫太郎的身体里。
“好慢。”她皱着眉对宇髓说,“宇髓先生,下次请务必不要死到临头再派鎹鸦来求助了。”
“如果不是你半路消失,掌握他的谱面根本用不了这么久。”宇髓回嘴。
苦无上的毒素让妓夫太郎动弹不得。他躺在地上,回想起刚刚宇髓的动作。
难怪,他在自己的刀下还能镇定自若。原来是把反击的可能全部留给了这个女人。
“谱面?”妓夫慢吞吞地问,“那就是你的绝招吗?”宇髓被七惠按着打了一针解毒剂,手脚很快恢复了力气。他站起身,没有回答妓夫太郎的问题,反而问:“怎么样?被人刺穿胸腔,却没有办法恢复的感觉。”
妓夫笑了两声,嘴角溢出源源不断的鲜血。
“嗯,就好像,就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妓夫感到自己的生机随着伤口涌出的血液一起向外流逝,他忍不住苦笑,“对一切都束手无策的时候。”
宇髓对男人的临终感言不感兴趣,他拍了拍七惠唯一没有太多伤口的后背:“你继续听吧,我上去看看那几个小孩有没有问题。”
七惠点点头,抽出自己的日轮刀,正要动手,忽然感到一阵眩晕。
这个身体状态,好像太勉强了
“喂,你没事吧?”宇髓的手还没碰到她,自己也站不稳了。
在确认妓夫没有反抗的力气后,无论是七惠还是宇髓都放松了心情。支撑他们的精气神一散,两人的伤势便立刻耗尽了他们的体力。
糟糕七惠趴在地上,用尽全力想要伸手去够不远处的日轮刀,但一道柔软的绸缎却卷住了刀刃,嘲弄似的将她的刀往远处一甩。
妓夫眼睛一亮:“妹妹!将他们两个立刻绞杀!”
堕姬的绸缎听话极了,立刻从屋顶向下攀出两条,朝着宇髓和七惠的方向速射过来。
不行、不行.七惠想,不行,一定要躲开——!她咬破了下嘴唇,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刀。要反击,要保护宇髓先生,她不能坐以待毙
但身体就是动不了!动不了啊!
两条绸缎宛如活物,柔韧有力地向两人席卷而来。忽然,就像失去了活性一般,那股韧劲突兀地消失了。
那些活生生的绸缎又变回了飘逸的死物,柔软、无力。
再也伤害不了任何人类。
宇髓抬头,紫色的日轮刀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