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是少见的,汪家可不会白给你出主意出材料,你们宫家有什么能让他们持续交易的特产吗?还是有能让他们大出血的传承?或者你的价值值得他们花大代价拉拢?”
“虽然根基不正,又不走正道,但也别小瞧了对方的千年底蕴啊~!更别小瞧了对方的心狠手辣。”
“有你这么个又有鱼饵、又能捞鱼的挡在前头劳心劳力,汪家还不得可劲造作,还真是一只不带牌的,汪家的好狗。”
张左山一边随意的抱怨着,一边在宫世良疼痛适应缓和一些时,再给他加一根针。
“骗人的话说多了,也就你自己信了,小孩后边都懒得问你了,就你自个儿还心虚的拿出来嘚吧嘚吧,觉得自己编造的天衣无缝、合情合理。”
“啧~!你当年骗人的时候,真该先找个戏班子学学。也就小孩一开始信你,不多想,才让你给骗到了。还真以为自己的表演有多么好啊?”
“都已经落到我们张家手里了,你还死扛着干啥?”
“这针不光一针比一针痛,也一针比一针痛的久哦~!你又能抗多久?”
宫世良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如此作为,你就不怕触犯阴律吗?我在地府也是挂名的阴差……”
“哈哈,不好意思,下边的关系,我们比你更熟呢~!人家可不像你们这么不记恩,阴间鬼神活得久记性也好。至于阴律,你放心,我们是有死亡和磨损指标的。”
张左山笑的恶劣:“老道要是不小心玩过火了,凭咱俩推心置腹,你对我信任有加、毫无隐瞒的关系,老道我一定大方的分你一个。”
那两个人自封血脉借人身份的暂时看不出来,但老道他可是看的分明。
这位宫老家主可是与他张家大有因果在呢~!
海字辈的小崽子是什么一钓一个准的呆头鱼吗?
人家打个窝,他们就库库的往里挤。
“汪家许了你什么?补全有缺的传承?地府的鬼神位?新时代的城隍……”
“不会吧,不会吧,他们还真给你画过这样的大饼啊?”
“啧~!你不会信了吧?”
“一群业障缠身的血孽,他们也配封神!”
“你但凡多观察观察他们的行事作风,也不至于被他们身上笼罩的天道气运给迷了眼。”
“在阳间,一些果报是暂时找不到你,但等你下了地府,就等着被一起清算吧。天道只是天道……”
“啊,难怪你不肯死,死也要拖着我家小孩呢~!这是找了个垫背甩锅的保命符啊!宫老家主,好算计!好算计!!真是用心良苦,高风亮节!!!”
“您这不是为家族计,您这是为自己计啊!我们怎么能认为您这么自私的人,有一颗为家族付出一切的心呢~!”
宫世良疼的在灯盘内打滚,还被人如此编排,气的活过来也得再吐血三升,然后怒急攻心而死。
他不是不想保留着仪态与颜面,但这痛他着实忍不住,每一针扎下都在增强他的感官,那种虫蚁啃食的痛楚被不断放大再放大。
后边落下的针又像在往他身上倒火油,每一只虫蚁都化作燃烧的火苗,炙烤灼烧着他的神魂。
痛不欲生,偏偏又有养魂灯护住他的神魂,让他只能生生受了这刻骨销魂之痛。
“你……找不到他们的!!!你们张家迟早会应了天命!!!越挣扎越惨烈!!!”
“你怎么还不知道乖呢~!都一把老骨头了,该知道这时候是不需要你的骨气的。”
明晃晃的小针被张左山捻到了指尖。
……
最后一根细针被人扎到良师爷的头顶,张云山轻轻的从上方拂过,良师爷头上的毫针就有节奏的颤抖起来。
良师爷恍恍惚惚的睁开了眼,眼中重新有了灵动的神采。
张云山在良师爷的身侧抬头挺胸,保证自己挺拔的身姿正对着小族长的眼睛。
嘴上还在夸赞:“尊上教的阴鬼百病救治之法就是好使,不愧是尊上。”
张启灵摸摸脖子上的细绳,长青祂什么时候会回来呢?祂说过会重逢的。
当年祂教的知识和技能大家都有好好学,好好练,也有好好的教给后来的小孩,等祂回来抽查,大家应该都不会再被打手板了吧……?
想到自己因为失忆,没怎么练习过的课业,张启灵的手指微微一僵,他不会是家里垫底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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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