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甄远道眼含热泪，嘴唇翕动，慧敏知道他是感激自己，但甄远道倒是有分寸，知道这事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还是未发一言。

倒是甄夫人以感激慧敏在宫里照顾甄玉娆的理由，给慧敏行礼道谢。

她不只感激慧敏对她们一家的照拂，更感激慧敏照顾当年在甘露寺的甄嬛，开解在宁古塔苦闷的玉娆。

甄嬛假死前送的那封信她也收到了，所以，这么些年来贤贵妃对甄家的帮助，甄夫人一辈子谨记在心。

慧敏没有多说什么，看着那两个老人，也是略有心酸。

成王败寇，不过如此。

甄夫人当年也是雍容华贵，养尊处优，她比起喜塔腊氏，不过大上几岁，可如今比起过的富足幸福的额娘，竟然像是差了十几岁一般。

慧敏看着她，就警醒了自己。

一定不能轻敌，一定不能落败。

要不自己的下场可能还比不过昔日的甄嬛，家里的亲眷，也只能如甄夫人这般。

只能赢，不能输。

慧敏让甄远道和甄夫人赶快去永寿宫，浣碧也赶去了永寿宫，都等着他们呢。

等两人走了，慧敏端坐书案前，沉吟片刻，提笔落下。

……

“如意，让人给曹琴默送去，提醒她，这段时间尽量不要与我接触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