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心连忙走过去,轻轻拍着林言心的后背帮她顺气,对顾南海说:“小顾,你也是,这事儿怎么能不考虑周全就跟言心说呢?
她身体刚好,最听不得这些让人操心的事。(;看ˉ书o?a屋~¤! £¢首3?发`\振军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一定非要赶着这时候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啊。”顾南海看着林言心,语气放软了些:“言心,我知道你是后怕。但振军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而且,维和部队虽然有风险,但防护措施也是很完善的,不是你想的那种毫无保障的环境。王教授是经验丰富的老专家了,带着振军去,肯定会多加照拂。再说,振军是军医,主要负责医疗救治,不会直接参与战斗,相对来说安全系数还是比较高的。”“再高的安全系数,也架不住那边乱啊!”林言心的声音带着哭腔,“万一呢?万一出点什么事,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你能吗?还是王教授能?”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林教授清了清嗓子,开口缓和气氛:“好了,大家都先冷静一下。言心,你别太激动,对你的身体不好。小顾,振军,你们也体谅一下言心,她也是担心孩子。”顾振军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握着她的手说:“妈,您别生气了。要是您实在不同意,我就不去了,真的。我就是觉得这机会挺难得的,但在我心里,您的身体和心情才是最重要的。”听了儿子的话,林言心心里的火气消了些,但依旧没松口:“这事以后再说,我现在不想谈。”李竹心连忙打圆场:“对对对,先不说这个了。言心刚散步回来,肯定累了。振军,去给你妈倒杯温水来。”顾振军应声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递给林言心。当天夜里,林言心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知道顾南海说得有道理,也明白儿子有自己的追求,可作为母亲,实在无法放下那份担忧。这天下午,林言心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做着简单的康复动作,顾振军拿着一本医学杂志走了过来。“妈,您看这个,这是王教授他们团队之前在国际医学期刊上发表的关于战地创伤救治的论文,里面有很多实战案例,特别有参考价值。”林言心接过杂志,翻了几页,没说话。顾振军在她身边坐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妈,关于去维和的事,我想了很久。我知道您担心我,但我真的很想去试试。我从小就学医,特别热爱这份工作。当初选择做军医,就不仅是救死扶伤了。”林言心放下杂志,看着儿子年轻而坚定的脸庞,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她不该一味地把他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可那份为人母的牵挂,像一张网,紧紧地缠绕着她的心。“你让我再想想。”林言心最终还是这样说道。三天后,顾南海回来,看到林言心坐在沙发上发呆,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还在想振军的事?”林言心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我不是不想让他去成长,我就是……就是怕。 这次我出事,心里最想的就是你们都平平安安的。现在振军要去那么远、那么危险的地方,我这心里堵得慌。”顾南海握住她的手,柔声说:“我懂你的心情。其实我也担心,但我们不能因为担心就阻止他前进的脚步。而且,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们这次去的维和部队营地,是由多国部队共同驻守的,安保措施很严密,医疗分队也有专门的防护力量。王教授带过好几批学生参加维和,经验非常丰富,他会照顾好振军的。”他顿了顿,继续说:“再说了,我们是军人家庭,从穿上军装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和风险。振军选择成为一名军医,就已经做好了面对这些的准备。我们作为家人,应该是他最坚强的后盾,而不是阻碍他前进的绊脚石。”林言心沉默了,晚上更是失眠了一夜。第二天早早的敲响了顾振军的卧室门。没有人知道他们母子二人说了些什么。但顾振军在吃早饭的时候,高兴的向大家宣布,林言心已经同意他去维和部队了。接下来,顾振军开始忙着准备去参加维和部队的各项事宜。三天后,随同王教授回了京城。一周后,随队出发。当天,林言心抚摸着顾振军的照片,心里知道,自己家的小鹰,终于要展翅翱翔了。而她,会站在原地,带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