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谦目光急切地在五大势力人群中搜寻自家两个光头的身影。难道五花肉和圆空他们没参与围攻?
盛琰则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雷狱帝君,眉头紧锁,满脸难以置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副宗主为什么会跪在地上?
“殿主!您终于来了!”
吴悠念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脸上瞬间爆发出狂喜之色,急忙拱手行礼。
随即,他猛地抬起手臂,带着劫后余生的得意和狠厉,指向苏玉儿与湮竺的方向,声音因激动变得尖锐起来。
“殿主!天道与妖帝早已经串通一气,意欲在此对我五大势力赶尽杀绝!若非殿主神威天降,我等……恐怕……已遭毒手了!”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苏玉儿,脸上尽是恶毒的嘲讽:“天道娘娘!你们的‘好运气’到头了!我看你们现在,还如何猖狂?!”
苏玉儿唇角勾起一抹绝美却冰冷的浅笑,声音轻缓,却带着致命的寒意:“念帝,你以为他们是你的救星?呵……他们,不过是亲手为你签下的—死亡通行证罢了。”
吴悠念强作镇定之色,色厉内荏地吼道:“那就看看,这通行证最终会落到谁的手里!”
而湮竺的目光却冰冷彻骨,死死的凝视着周时杰,声音冷漠却蕴含着浓浓的杀意:“周时杰!本帝问你!你处心积虑,就为了将我妖族的子弟,尽数埋葬在神魔战场里?!”
周时杰脸上虚伪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阴鸷狠厉,语气森然:“是又如何?本帝承认!我就是要把湮龙和你那群妖族的弟子,永远留在那片死地!真可惜……他们的命,倒是硬得很!”
他嘴角扯出一抹残忍的弧度,毫无愧色:“不过,那又怎样?本帝行事,只问结果,不问手段。只要能灭了你们妖族,再无耻,再卑劣的事情,本帝—也做得!”
“呵,周时杰,你说得对!”
萧墨寒一步踏前,目光如炬的直视周时杰,讥讽道:“你连弑兄夺位这等事情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是你周大殿主不敢做的?!”
此言一出,围观众人一片死寂!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周时杰身上,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除了太古剑宗顾凉云神色复杂,早已知晓外,其余六位宗主……盛琰、弥谦、曲同秋、任明远、季恩旭,无不骇然色变,惊疑不定地看向周时杰。
弑兄夺位?!仙界至高神殿之主,竟是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不齿之徒?!
“放肆!你竟敢污蔑本帝?!”
周时杰心中掀起滔天巨浪,脸色骤变,厉声呵斥!那段隐秘往事,除了顾凉云,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他又是如何得知得呢?!
“放肆?”
苏玉儿一步踏出,站在萧墨寒的身侧。
她眸子之中杀意翻涌,声音冰冷,字字如刀,直刺周时杰最深的恐惧。
“周时杰!你不会是忘了神殿的前身了吧?!既然你忘了,那本天道便提醒你一下,这神殿的基业,可是药神殿的传承下来的万载荣光,从来不是你的伟业,是你,鸠!占!鹊!巢!”
“可笑至极!”
周时杰强压心中的惊骇,目光死死的盯着苏玉儿,试图用冷笑掩饰慌乱:“苏玉儿!不要以为顶着天道之名,便可肆意污蔑本帝。既然,你走的不是正义之道,那本殿主今日,便要为天下苍生,将你这天道除之!”
“除之?就凭你?”
苏玉儿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发出一阵清冷却饱含无尽嘲讽的大笑。
笑声倏止。
她眼神锐利,一字一句,如同重锤般,狠狠的砸在周时杰的心上,也砸在所有围观众人的耳中:“药神殿!乃是我恩师药神毕生心血所铸!你周时杰,利用我恩师对你的兄弟之情,行那鸠占鹊巢的卑劣勾当,窃取恩师的基业,改换门庭为神殿!此为–不忠!”
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滔天恨意:
“你为谋夺九幽城主的至宝,利用你结拜兄弟冷昊天,耗尽心血为你炼制跨界传送阵!事成之后,你非但不念兄弟之情,反而痛下杀手,将其残忍的杀害。此为—不义!”
苏玉儿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轰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一个不忠不义,弑兄夺位的无耻之徒!有何颜面在此大放厥词,妄称替天行道?!!”
四野,死一般的寂静!
围观众人,无论是敌是友,皆被这惊天秘闻震得心神俱颤,目瞪口呆!
他们看向周时杰的目光里,满是极致的鄙夷与难以置信!
原来,这才是神殿之主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