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蚀心腐骨散’的毒,无形无迹,七日后他暴毙,只会呈现出灵力枯竭,油尽灯枯之相。¢纨! * +神\栈/ ¨已^发,布/最`鑫+蟑-截?谁能查出是我们动的手?就算有人怀疑,没有证据,又能奈我何?”
魏腾听得双眼放光,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深谋远虑,孩儿佩服!”
“这落云城,最近不太平。”
魏长空话锋一转,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各方势力都在暗中涌动,尤其是丹心阁和万宝楼,最近动作频频。这个玄元出现的时机太过蹊tiao,不管他背后是谁,先废了他,总没有坏处。一个没有了爪牙的废物,就算背后真有什么势力,也掀不起风浪了。”
“城主所言极是。”
魏忠躬身道,“我已经吩咐苏媚,这七日之内,务必将他死死缠住,不让他与外界有任何接触。等到第七日,他灵力散尽,与凡人无异,我们便可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回府中,是杀是剐,全凭城主和少主发落。”
“嗯。”
魏长空满意地点了点头,“苏媚那个女人,还算听话。告诉她,此事办得漂亮,本城主重重有赏。城西那块地,就划给她了。”
“是。”
书房内的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而得意。
在他们看来,玄元的命运已经注定,他不过是城主府权谋棋盘上,一颗即将被碾碎的棋子。
他们已经开始讨论如何瓜分战利品,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一步步走进陷阱的猎物。
……
夜色如墨。
玄元缓步走在落云城冷清的街道上。
与城主府的灯火辉煌和听风楼的满室狼藉不同,此刻的他,心如止水。
那场发生在听风楼的交锋,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随手拂去尘埃的余兴节目。
收服苏媚,布下反制的棋子,都只是他兴之所至的举动。
他甚至没有去思考城主府接到消息后会是何种反应,因为那不重要。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显得苍白而可笑。
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城南,“福运来”客栈。
这客栈的名字起得俗气又响亮,但门面却小得可怜,夹在两家高大的商铺中间,门前只挂着一盏被油烟熏得发黑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着昏黄的光。
与城中那些金碧辉煌、车水马龙的大客栈相比,这里显得格外破败和冷清。
玄元却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天+禧¨暁*说!王· ?首/发~
客栈里只有一个昏昏欲睡的店小二,趴在柜台上打着瞌睡。
听到脚步声,他懒洋洋地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天字三号房。”
玄元丢出了一块碎银子。
店小二看到银子,眼睛亮了一下,瞬间清醒过来,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好嘞!客官您楼上请,还是老房间,小的早就给您打扫干净了!”
他引着玄元走上吱呀作响的木制楼梯。
二楼的走廊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木头和淡淡霉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天字三号房在走廊的最里头。
店小二用钥匙打开房门,点头哈腰地说道:“客官您早些歇着,有什么吩咐,随时叫小的。”
玄元没说话,只是挥了挥手,店小二便识趣地退下了。
房间内的陈设简单到了极点。
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一个积了灰的茶壶。
窗户的木棱上甚至还结着一张小小的蜘蛛网。
这便是他给自己挑选的“行宫”。
大隐隐于市。
越是这种不起眼的地方,越不容易引起注意。
玄元没有点灯。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着窗外深邃的夜空和零星的灯火。
城主府的方向,灯火最为璀璨,像是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炫耀着自己的权势。
玄元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没有急着修炼,也没有去想苏媚和城主府的事情。
他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巧的木雕。
那是一个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小人儿,眉眼间依稀有几分他的影子。
他伸出手指,指尖上凝聚起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