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张婶、老郎中、石头、吕晶齐聚一堂。*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新`章,节·
饭桌上没人说话,个个儿都像是情绪不高。
就连小花都恹恹地趴在那不动弹。
屋内只听见动筷子的轻微响动,以及不知谁的叹气声。
直到石头不知第几次长长地叹气。
顾喜喜终于忍无可忍,停下了送到嘴边的馒头,“你才几岁就这么叹气?”
“遇到什么难事,或者被谁欺负了就直说。”
“咱们家现在这么多口人,骂不过,还怕打不过?”
石头有气无力道,“喜喜姐说反了吧。”
他再次长叹,用一种与年龄极度不相符的愁苦表情说,“可惜京城太远,我要能去的话,真想当面骂的他无地自容!”
“过去算我看错他了!”
石头恶狠狠磨牙,龇牙咧嘴的样子仿佛一头小兽。
顾喜喜的听觉系统触发关键词,“京城?你要骂谁?”
石头是本地人,从没去过京城,要说他与哪个在京城的人熟识……
也只有何景兰、慕南钊那两个。
何景兰前几日才寄了两支上等的狼毫笔给石头。
小家伙高兴地跟什么似的,拿着毛笔一口一个景兰姐姐多好多好。
而且今晚还看见石头用那狼毫笔练字来着。
所以不是何景兰,那就是……
顾喜喜敏锐地扫视一圈,“我发现了,今晚你们全都不对劲啊。”
“尤其张婶和石头,看你俩的表情好像今晚我就要蹬腿,请全村吃席了。”
张婶立刻啐道,“呸呸呸,不许说这不吉利的!”
“男人跑了,放到别人身上或许是天塌了。`s·h`u*w-u-k+a*n¢.`c?o?m!”
“但咱家不一样,有钱有地有房子,不至于要死要活的!”
石头用力点头,“喜喜姐我支持你!”
顾喜喜疑惑道,“到底怎么了?”
“你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
说来这几日她在村里料理果园的事,挨家挨户的跑,根本没闲着。
或许外面有什么新消息她还不知情?
见大家又不说话了,还越发的垂头丧气。
顾喜喜眯起眼睛,“是慕南钊出事了?”
她顿了顿,看向吕晶,“你也知道吧,你来说。”
吕晶面露难色地环视一圈,片刻,才小声说,“北离的使节团已经到京城了。”
“听说……听说……十天后,两国和亲,是、是柔然公主与摄政王。”
顾喜喜神色一紧,继而又看似镇定地笑说,“不可能。”
石头大声道,“怎么不可能,外面都传开了!”
张婶满面怒色,“他就是个负心汉!”
最后,老郎中表情有些挣扎,但还是开口,“小慕已经许久没给你写信了吧?”
“前段时间我记得是每日有来信?”
顾喜喜怔住。
对哦,这么说起来的确反常。
只听吕晶接着说,“上次我就看他好像生气了,什么话都没说掉头就走。”
“这一走果然一去不复返了。”
张婶幽幽叹息,“说起来也不能全怪人家。”
“人家几次求亲,咱们喜喜抵死不肯点头。”
“这一拖二拖的,最后叫别人截了胡。/k\a/y?e¨-¨g\e`.·c+o+m`”
吕晶附和,“说不定也不是他愿意的,但是没办法。”
“正好被那什么公主给瞧上了,偏又是个没成婚的自由身,这不就糟糕了么。”
顾喜喜倏地起身,默不作声地下炕穿鞋。
张婶与吕晶、石头交换个眼色,问“喜喜,你不吃饭做啥去?”
顾喜喜头也不回道,“去京城。”
“我不信别人说的,我要当面听他怎么说。”
就算要分手,那也是她与慕南钊两人之间的事。
怎么能听凭坊间传闻,就这么算了呢?
反正村里的农活暂且告一段落。
就这样,顾喜喜连夜骑马离开了家。
马蹄声远去。
三人一猫才悄咪咪从大门口探出头观望。
张婶担忧道,“大晚上的跑出去,不要紧吧。”
吕晶笑道,“没事儿的,有人跟着保护她呢。”
石头兴冲冲说,“咱们也该拿上东西,赶紧出发了,不然肯定赶不上!”
……
连续几日赶路,顾喜喜白天骑马,夜间留宿驿站。
可她越接近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