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喜说,“你先别说话了,闭目养神。”
又等了一会儿,外面响起马蹄踏地的声音。
林大娘露出惊喜之色,“定是吕姑娘回来了,我去看看!”
片刻,众人就听林大娘的诧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白郎中?咋就你一个人?”
“吕姑娘呢?”
白郎中翻身下马,取下马背上两个大药箱,边说:
“那个小姑娘说这边十万火急了,她骑骡子慢,叫我先来救人。”
“我这不,紧赶慢赶的。”
“唉,到底是谁得了急症?什么症状?”
林大娘边引着白郎中进屋,边说,“胎位不正!再耽搁娃娃的手就要出来了!”
白郎中一呆,骤然停住脚步。
“啥?是妇人生孩子?”
林大娘也是一怔,“你不知道?”
白郎中心中发苦,“我刚从药庐出来,就被大将军的人传话,叫我带上治病的家伙到军营外去。”
“刚出哨卡,马都给我备好了,然后那骑骡子的小姑娘就催催催。”
“我这晕头转向的,哪有机会问清楚啊!”
“不行。”白郎中摇头,“这病我治不了。”
他压低了声音,“此等凶险,就算你立刻请皇宫里的妇科圣手来,也难救!”
眼看他转身想逃,林大娘眼疾手快一把拽住。
“你不能走!”
“你是不是忘了,叫你跑这趟也是大将军的意思!”
“所以不管你能不能治好,你都得进去看过病人!”
白郎中僵硬地扭头,表情写满了生无可恋。
这间屋子不大,二人的对话,里间众人自然都听了个清楚。
北离老妇人脸色青白,惊惶悲痛。
依娜本人倒是神情淡然。
她已然想到了最坏的结果,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白郎中入内,看见依娜身上的银针,蹙眉道,“这不是有大夫么,找我作甚?”
他环顾一圈,却没找到哪个像是大夫的。
直到顾喜喜站起来,“白先生好,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些机密自然不能让北离人听了去。
“听闻白先生擅长治疗箭伤,可割开伤口,取出箭头,清理后再将伤口缝合。最后以您特制伤药抗炎凉血,去腐生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