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两人中间的玉灵真人,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表情:“回皇上,我是云游到此处,当时什么情况也不太清楚。?0?4?7^0-w·h′l/y..~c!o-m¨”
“但棺木里的尸骨突然不见了,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早在下葬后不久,尸体就被人盗走了;第二,也有可能在近期被盗。毕竟云家祖坟前番开阖,难保没有宵小趁机潜入。”
云简礼皱眉道:“可那日下葬时众目睽睽,谁能在眼皮子底下盗走惠娘尸骨?”
“有没有可能有人提前蛰伏在墓室,等人潮散去再伺机逃脱?”元御帝抚摸着腰间玉佩,眸色深沉。当年惠娘入殓,他亲往国公府吊唁,分明看着那具素白棺椁缓缓落定,如今却成了空壳。
“来人,即刻封锁云家陵园,彻查蛛丝马迹!”
云简礼踉跄半步,青紫交错的面容因激愤扭曲:“皇上!哪有祖坟屡遭侵扰之理?那墓室中长眠的皆是云家列祖列宗,此番若再放任,列祖列宗的安宁何在?”
“呵,现在想起列祖列宗了?”元御帝猛地拍案,震得案上茶盏叮咚作响,“惠娘尸骨不寻回,你九泉之下如何面对云家列祖?她这辈子,算是错付了!”
云简礼如遭雷击,踉跄着扶住一旁立柱,指节因攥紧而泛白,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臣臣定当全力配合”
“谢晋,此事由你全权督办。·x\w+b^s-z\.?c`o,m/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元御帝掷出令牌,在青砖上撞出清脆声响。
他深知,能对国公府祖坟下手的,绝非寻常贼,背后定藏着惊天阴谋。
随着宫中旨意下达,谢家上下一边紧锣密鼓筹备着皎皎的百日宴,一边暗中查访尸骨被盗的线索。
然而数日光景,除了在陵园角落发现半枚可疑脚印,再无其他收获。谢长风无奈之下,只能暂且将心思转回宴会,这既是谢家嫡亲血脉的庆典,也是引蛇出洞的良机。
百日宴那日,京城权贵云集,唯独东宫与顾家一脉避而不现。
战星河身着素白襦裙,怀抱粉雕玉琢的皎皎现身片刻,便以孩子困倦为由匆匆离去。
本不该出现的人,带走了百日宴的正主,分明就是故意为之,以此来表示对谢家这场百日宴的不满。
谢长风望着孙媳单薄的背影,苍老的手掌在太师椅扶手上重重一按,震得杯中的龙井泛起层层涟漪。
“祖父息怒”谢玉珩扑通跪地,额角几乎贴上冰凉的地砖。
谢长风猛地抓起茶盏,却在泼出的瞬间生生忍住,滚烫的茶水尽数洒在衣襟:“你可知错?为了个外姓女子,三番五次忤逆家族!你可知道她顾氏害死了你姑姑!”
说到此处突然哽住,浑浊的老泪在眼眶里打转。^衫.疤/墈^书^旺, ¢蕪*错~内_容^
“如今你姑姑尸骨都找不到,一切都是她顾氏害的。”
“祖父,这都是顾氏一人所为。公主,是无辜的……”谢玉珩道。
“你!”谢长风气得面色铁青,抬手忍不住落在他脸上。
张氏见状急忙跪下,道:“爹,阿珩也是念着夫妻情分。况且公主于谢家有恩,如今她身体未愈,带着孩子离开许是怕扰了宴客兴致……”
今天谢家人齐聚一堂,除了五公子,六公子,七公子失踪还没有找,其他人都在。三公子,四公子在准备议亲中。
谢玉瑾和西周公主站一起,谢玉淮和青龙国公主一起。
两位都是新妇,来谢家这么久看到的老侯爷都是慈眉善目,疼爱子孙的老爷子,对谢玉珩这个长孙更是寄以厚望,给予颇多关注。
头这次见他动怒,众人的神色都严肃起来。
“祖父,是我的错。您别怪世子,是我提议让公主先带皎皎离开的。”这时王嫣然走出来,跟谢玉珩并列跪在一起。
“祖父,大嫂还有有身孕。大哥也是左右为难”谢玉瑾也跟着求情,“公主与那蛇蝎心肠的顾皇后不同,求祖父莫要再责怪大哥了。”
谢长风盯着长孙苍白如纸的脸,胸中怒火渐渐化作一声长叹。
他颤抖着伸出枯枝般的手,想要抚上孙儿的头,却又无力地垂下:“罢了都起来吧。”
云青璃在庄园里招待诸位王妃时,忽见陈俪阳牵着小世子缓步而来。四岁的轩儿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远处嬉笑的孩童们直蹦跶:“母妃,我能去和他们玩吗?”
陈俪阳蹲下身,指尖温柔拂过儿子泛红的耳尖:“那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