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那是苟烟波的母亲,竭尽全力的想在那张脸上找到苟烟波的影子,然而并没有。`优-品~晓_说/徃\ *首`发!
这个女人,这个疯女人,从头到脚,没有哪怕一点点苟烟波身上的影子。
她疾步上前居高临下审视着苟芳莲:“你想怎么样?你还想要怎么样?”
苟芳莲被骤然暴怒的云墨吓了一跳,看着眼眶通红的云墨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后她才小声嗫嚅道:“我没想怎么样,我是来求你的,我不是想来惹你……我真的……我……”
“求我?”云墨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你还有脸来求我?你哪里来的自信我不会撕碎你?哪里来的自信你求我我就会答应你?啊?!
云墨一步步上前,将苟芳莲逼至沙发角落:“你知道不知道,我就想看着你倒霉,你越是倒霉我越是高兴,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恨不得让你立刻去死,我这么恨你怎么可能帮你?你是脑子坏掉了?还是嫌自己的命太长?”
云墨的这一席话犹如当头棒喝,将苟芳莲抽得瞬间清醒过来,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云墨。
“你好好动动脑子,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云墨揪住苟芳莲的领口将人从地上拽起来,“把你换成我,你会怎么对付你自己?”
苟芳莲跌坐在在地。!q~i_u?s*h¨u,b.a+n/g_.,m^e*
是呀,如果将云墨换成自己,自己会怎样对待这个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女人?
苟芳莲头脑飞速运转着,竭力得想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曙光,电光石火间她抓住了最后的一丝希望:“老二,可是你心里是喜欢老二的啊,我知道你还放不下他,我是他母亲,你就不怕,你就不怕……”
云墨突然“咯咯”笑了一起来,笑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笑得站立不稳跌坐在沙发里。
那笑声在空旷的办公室久久回荡,像是旷野中的狼嚎,又像是密林中惨叫;像是求救又像是施虐。
那样孤绝,那样的惨烈,直教人毛骨悚然。
云墨笑累了,用手抹了一把眼睛,触手一片湿润,她没想到自己会哭,自从给父母下葬后,她就没有再哭过。
她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要坚强。
从小章南章琪就教育她,哭泣是怯懦的表现。
在云墨的理解中,哭泣实际上是撒娇、是示弱、是渴望得到最信赖人的关注,而不是在这里,在这个全世界最恶毒的女人面前。,比,奇¢中/雯+蛧, ·已¨发/布*醉.新?蟑,节?
此刻云墨看到自己的眼泪,她觉得难堪,觉得愤怒,对自己也是对眼前这个女人。
云墨从沙发上坐直身体,手肘撑在膝头:“没错,我心里是有他,可你也很清楚,他心里也有我不是吗?这个有里不仅是爱情,还有愧疚。”
苟芳莲敏锐地从云墨语气觉察到了不妙:“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云墨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我要向你学习啊!”
“你到底要干什么?”够芳莲绝望地看着云墨。
云墨从沙发上拿起手机漫不经心的划开:“你说,如果我现在告诉他,只要他一直遵从李叔叔的心愿,不让你见李叔叔最后一面,我就给他,我不要名分也不要孩子,你猜他会怎么做?”
苟芳莲恐惧极了,她连连摇头:“你不会的,你受了那么多教育,又有这样显赫的家世,怎么愿意礼义廉耻不要,让自己沦为男人的玩物?再说……再说……你父母的在天之灵不会允许你这样的……你……”
“可是,你不是说我心里还有他吗?那这又有什么关系?”云墨眼角挂着泪滴,眼尾还带着点红,看起来楚楚可怜,她就这样状似无辜地看着苟芳莲,将食指竖在自己唇前摇了摇,做了个“嘘”的手势:“你不是说死人的话不作数了吗?再说,只要能让你痛苦,我这幅身子又算得了什么?别说给苟烟波一个人了,比这下贱百倍的事,我也是做得出来的。”
“不要,”苟芳莲像是像是恐惧到了极点,“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求求你……”
“我本来应该有光华灿烂的人生,”云墨自嘲一笑,“可是拜你所赐,现在名声尽毁,家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