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辰今天回家很晚,和同事一起喝了点小酒,哼着小曲打开门就只见苟芳莲气呼呼地坐在沙发里等他。_零/点,墈·书+ `埂^薪_最\哙^
李星辰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憋屈。
别人都是怕老婆,而自己却一天到晚被老娘给管地服服帖帖。他这一辈子都向着苟芳莲安排的路走下去。
上学、工作、谈恋爱、结婚,甚至是要孩子。
老婆吴雯雯一直想要个二胎,说一个也是带,两个也是带,趁年轻先把孩子要了。
可苟芳莲死活不愿意,说是什么长幼尊卑有序,家业才会兴旺发达,坚持要等二儿子苟烟波生完头胎才允许他们生二胎。
说白了就是重男轻女,想要个孙子。
不知道苟芳莲又是听了哪个老神棍的胡话,李星辰也懒得搭理。
只好私下里劝了一通老婆。
带个孩子不容易,现在好不容易贝贝上学了,暂时不要二胎轻轻松松过两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吴雯雯的确是个好妻子,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从来不肯与家里人争执,尽管心里委屈,可还是含着泪点头答应。
李星辰无可奈何,再看看自己这点子家底子,要不是苟烟波明里暗里地拉扯,只怕这摊子早黄了。\c¢u?i~w_e·i^j+u!.^i`n~f?o~
他借着酒劲怒从心头起,懒洋洋地叫了声“妈”一屁股坐在椅子里。
“回来了?”吴雯雯听到声音从卧室出来,去厨房给李星辰倒了一杯蜂蜜水。
李星辰这会儿是真有些醉了,他要是清醒就一定能够看到吴雯雯眼眶微红,头发散乱,显然是刚哭过一回。
李星辰对老婆还是脾气很好的,温和地答应着:“和单位同事喝了几杯,贝贝睡了?”
吴雯雯点了点头,没说话。
李星辰似乎觉察到不对了,他突然坐直身体,也顾不得避嫌,捧起吴雯雯的脸惊道:“这是怎么了?”
他的手心还残留着蜂蜜水的余温,暖烘烘地蹭在吴雯雯的脸颊上。
吴雯雯再也忍不住,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砸得李星辰满手都是。
吴雯雯是典型的外柔内刚的性子,嫁到李家来的这几年,不管受到什么天大的委屈都没见她这么哭过。
李星辰慌了,酒立即就醒了一大半。
只觉得掉在自己手上的不是眼泪,而是一滴滴滚烫的热油,直烫得自己全身发麻,心口一阵阵抽搐。~x/w+b!b′o¢o?k_..c/o`m,
他心头火起,也不等吴雯雯回答,便将人一把捞起来搂在怀里,转头恶狠狠地望向苟芳莲:“妈,你怎么还动手了呢?”
苟芳莲从来没有看到他这幅样子。
在她心里,这个大儿子对她始终是孝顺有加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会反抗或是质疑。
再一想,今晚的自己动手打人的确是做得不对,便没有计较李星辰的态度,只是从鼻腔里理不直气不壮地“哼”了一声,动也没动。
吴雯雯忙侧开头,坐直身体:“你别怪妈,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李星辰立刻打断她:“你唬鬼呢?你没事自己呼自己嘴巴子?还能不偏不倚呼出五个血印子?”
吴雯雯一愣,苟芳莲却在那边开口了,她斜了吴雯雯一眼,嘴里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也不必替我遮掩,我敢做就敢当,是我打的就是我打的,你再在这里装可怜挑拨离间也没有用。”
夫妻两自然不会与她争辩。
李星辰只是语气冰冷地问道:“那您倒是说说,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您要下这样的狠手?”
苟芳莲冷冷一笑“哼,那你要问你那心肝肉老婆,看看她做了什么好事?”说完两手一超,抱在胸前,扬头靠在沙发里,玩味似地盯着夫妇二人。
李星辰不明所以地望着吴雯雯。
半晌吴雯雯都没有开口,李星辰叹了口气,伸手拉起吴雯雯:“走,先回房休息,明天再说。”
“我看谁敢?还反了你了,”苟芳莲不干了,她猛地推开茶几从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