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云墨晃着腿,白皙纤细的脚踝若隐若现,苟烟波应了一声,“这车我不能要。”
苟烟波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微微侧头,拉了拉云墨敞开的毛毯:“为什么?你不喜欢?”
云墨看着他:“当然不是,只是这礼物太贵重,你知道的……我……”
没等她说下去,苟烟波就打断了她的话头。
“是,我知道,”苟烟波似乎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性子,我要是硬塞给你,你说不定还会跟我急。”
“要是真把你惹急了,说不定你又会找个犄角旮旯躲起来不见我,”苟烟波举杯和云墨碰了一下,神色疲惫又无奈,“我可惹不起……”
他一口干了,目光深沉又寂寥。
“那倒不至于,”云墨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瞬间似乎要化在他手中的红酒里,她扳过苟烟波的脸颊,四目相对,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对不起,现在不会了。”
苟烟波嘴角一扬:“真的?”
“真的。”云墨答。
“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不会?”苟烟波这句却收了笑意,认真的问道。
那目光似是要穿透这山间化不开的迷雾,直看到眼前人的心里去。
“不会!”云墨的回答铿锵有力,“好的坏的都可以,只要是你,我就可以!”
突然,云墨往车厢的角落里缩了又缩,机警地瞪着苟烟波。只见苟烟波已经自己穿了件新的,在斗转星移间对她招了招手:“乖,自己过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萧瑟的秋风刚停,更猛烈的秋雨却劈头盖脸的砸将下来。
豪华的星空顶内外,噼里啪啦乱做一团。
云墨深深叹了口气,右手在水汽迷离的车窗上留下五个清晰的指痕:“这雨,一时半刻怕是停不下来了。”
再次睁开眼睛时,阳光已经洒满了卧室,她看了看旁边熟睡的面孔,不自觉地嗤笑一声:“你也有今天。”
苟烟波没有睁眼,只将云墨往里拉了拉:“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云墨没理会她的贫嘴,本想起来弄点早餐,可身上没有力气,两人谁也没动,干脆就溺死在这温柔乡里吧。
两人好容易磨蹭着起来,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今天夕恩休息,云墨要去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