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也要看妻子以及妻子的“娘家人”答不答应。
王姮表示:我这个琅琊公主还没死呢,就敢欺负我的伴读?
我看在十六娘的面子上,给你前程,你不似回报,却还想弄来其他的女人恶心人?
诚然,郑十六的夫君并没有真的做出背叛的事儿。
但,他任由家人胡闹,还险些恶心到刚刚给他生了孩子的妻子,这件事本身,就有他态度不够坚决的缘故。
看看隔壁姜思的夫君,还有杨寿,早些年也有花花肠子,可不还是被郑十三“掰”了过来?!
好的例子,就摆在眼前,如何爱妻、护妻,更有好几种模版,郑十六的夫君却一样都没学会。
只这一点,王姮就有理由收拾他。
还是老办法,釜底抽薪!
她要让某个自以为靠才华的男人知道,他能够有今日,靠得绝非什么才华,而是他的妻子!
王姮都不用刻意使绊子,只需要不再为他保驾护航,他就能知道何为“世道艰难”。
然后,某位表姐便被送回老家嫁人了。
郑十六素来聪明,她的公主帮她唱了黑脸,她便唱白脸。
她没有跟夫君撕破脸,对婆家人、以及诸多亲戚也都如往常一样恭敬、和气。
听闻表姐要再嫁,她还大方的给了添妆。
夫君挨了公主的巴掌,却被妻子塞了个红枣,他愈发感念妻子的温柔贤惠。
夫妻感情,非但没有被影响,反而愈发的好了!
……整件事,王姮并没有瞒着女儿。
阿南七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她是女子,更要懂得人性复杂、人心易变的道理。
王姮可不想自己唯一的女儿,不谙世事、单蠢愚钝,最终成为害己、坑家人的恋爱脑。
她和阿兄,还想让女儿继承国公府、公主府呢!
多接触些世间百态,见识到现实残酷,自然也就会对“真爱”祛魅。
现在看来,女儿不只是知道了人间疾苦,还懂得了察言观色、举一反三。
“阿南,你是说,你在阿棉脸上看到了与郑十三相似的表情,便猜测,你的耶耶,可能也陷入了与男女之事有关的绯闻之中?”
王姮的嘴角禁不住的上翘着。
“嗯!”
阿南没有儿女对于父母的畏惧,面对母亲的问询,她坦然又直接:“所以,阿娘,我猜对了吗?阿耶他——”
是不是也被外头的女人缠上了?
至于耶耶变心的可能,阿南从未想过。
她的父母,恩爱甜蜜,她作为两人的亲生骨肉,都像是多余的,更遑论其他女人?
“或许是坊间流言,或许是你阿耶另有主张。具体的情况,还要等我们回京后,才能知道!”
阿南一个孩子,都不担心楼彧背叛,她作为与楼彧相处二十年的人,又岂会不信他?
……
经过半日的时间,车队抵达了京城。
入了城门,来到朱雀大街,王姮便与王棉分别。
没办法,安乐侯府与齐国公府并不在一个坊。
王棉带着三胞胎回了崇仁坊,王姮则直奔平康坊。
只是,刚刚来到坊门口,还没有进入,便有人跑来“请安”。
“敢问可是琅琊公主的尊驾?”
“臣妇陆氏,跪请公主金安!”
路旁,陆伽蓝带着宇文梵,齐齐朝着马车躬身行礼。
王姮听着声音有些耳熟,便撩开了车窗帘子,然后就看到了让她有些不喜的某人。
陆伽蓝?
她来做什么?
走亲访友?
陆家,宇文家,有亲友住在平康坊?
皇太孙即将大婚,作为侧妃的宇文梵,会在大婚后,被纳进东宫。
虽然不是正妻,可到底是嫁给皇太孙,还是仅次于太孙妃的侧室,宇文家亦要珍重对待。
准备嫁妆,采买奴婢……陆伽蓝作为宇文梵的母亲,这段时间不是应该忙着操持这些?
她怎的还有闲心跑来膈应人?
是的!
王姮只看了窗外母女一眼,就已经猜到了某个宿敌的心思。
不管陆伽蓝来平康坊是做什么,此刻,她就是在膈应她。
“陆夫人免礼!”
王姮压下心底的猜测,脸上没有显露分毫,只是淡淡的与陆伽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