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拦了下来。
她在家门口等待,等到第四天,终于见到归家的丈夫。
童渔几乎以最快速度跑了过去,伸手紧紧抱住了他。
封戈依然戴着面具,看到她刹那,将面具摘了下来,俊美面容稍显憔悴,并没有什么大碍,弯身搂住了她的腰身,低沉的声音含着笑意。
“陛下应了我娶你,阿渔。”
童渔闷声问:“你就是因为这件事,这么久都待在那里?”
以丈夫的能力,他造反全天下的百姓与朝堂百官都不会有异议。可他不愿意,不是因为他命不久矣,只是他若造反,战争会重现,到时苦的就是百姓。
他去边关打仗,也是为了让百姓免于战争,安居乐业。
封戈进宫以战功求了这个恩典,拒了陛下的赐婚。
陛下关他三天,对封戈而言,并不算什么。
只要结局是好的,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嗯。阿渔,你可愿嫁与我吗?”
童渔抬起头,在他漆黑的瞳眸倒映下,认真地点了点头,笑着道。
“我愿意。”
封戈欣喜若狂。
……
童渔不想要隆重的婚礼,她不需要旁人的祝福,何况皇帝正盯着他们,她不想节外生枝。
装扮了一下庭院,请了封戈和一起打仗的几位将军,童渔在这个世界没有亲人,便如此摆酒席。
封戈不能喝酒,但今晚还是喝了两杯酒,在兄弟们的嬉笑下,他进了婚房。
在他进屋瞬间,童渔便出声道:“快把盖头掀掉!”
她在这里静坐了两个时辰,戴着红盖头,什么也做不了,无聊得很。
封戈大步上前,用杆秤掀开了红盖头。
眼前的妻子脸上抹了胭脂,唇也涂了鲜红的口脂,容貌若披烟雾,如对珠玉,美得不可方物。
大红的嫁衣衬得她肤色瓷白如玉,眼尾微挑,澄澈干净的眸子唯有他一人。
“你喝酒了?”童渔闻到他身上浅淡酒味,不由蹙眉,气急地抬手拍了他一下,气得面色嫣红,“你身体怎么能喝酒?”
丈夫迟迟没有动静,童渔更气,眼角都跟着翘起来。
“你干嘛不说话!”
封戈却在这时俯下了身,吻在她鲜红欲滴的唇瓣上。
长夜漫漫,他手轻掐着她的后颈,狼一般迫切地嘬吮着她的唇,将口脂吞下肚,气息渐沉——
童渔一股子气在他的亲吻中消散,如同搁浅的鱼,沉溺在欲望的沼泽之中。
———
现实。
童渔窒息一般从睡梦中苏醒,气息急促,额头被热汗布满,沉沉喘息。
在她身边的封戈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异常,连忙起身询问她身体的情况。
童渔过了许久才缓过来,瞳仁逐渐凝聚,视线变得清晰起来,看到身旁丈夫瞬间,伸手抱住了他。
她也分不清那是梦还是什么,含糊不清地咕哝。
“我梦到了我穿越到了千年前,见到了还活着的你。”
童渔陪伴着丈夫征战,战平回京,他们成了婚。
两年时间转瞬即逝,丈夫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童渔也做好了陪他一块离开的准备。
却没想到在丈夫断气刹那,她便醒了过来。
她原以为自己不会再回到现实的,但当看到封戈的时候,童渔起伏不定的心脏被欣喜填满。
封戈搂着她腰,抬手轻轻在她后背拍了拍安抚。
“若那是梦,我也在你身边。”
童渔闻言从他怀里抬头,满眼惊喜:“你也梦到了?”
封戈细长手指拭去了她额头的汗珠,颔首道:“嗯,阿渔。”
童渔在怀里笑得打滚。
这是上天的恩赐,给她认识千年前丈夫的机会。
她哼了哼说:“千年前的你更古板,老古板!”
封戈并没有因为她说自己生气,但当听到‘老’字时,一下慌了神,如墨的眉眼被阴霾笼罩,颤声问。
“你是不是嫌弃我老了?”
童渔见他整个鬼都被负面情绪笼罩,暗暗骂自己竟忘了这件事。
自他们成婚,丈夫就成了敏感自卑的鬼,听不得一个‘老’字,唯恐她嫌弃。
她连忙解释:“不是,我这个老字,是强调的意思,不是说你的老……”
封戈垂下了脑袋,像被遗弃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