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宝林嫌恶地看了一眼,“拿走!”
桃初轻声说:“小主,这是萦充容送来的。”
昨夜皇上派了太医去萦充容的宫中,连萦充容皇上都能想起,怎么就不能想起她来。
温宝林哭得更加凶狠些,直接将玉簪拿在手中,掷了出去。
桃初见着小主的样子,小声劝道:“小主,倘若萦充容怪罪下来……”
温宝林愤恨的看着地上那支摔碎的羊脂白玉簪子,“本主还怕她不成?”
从前堂姐败在萦充容的手上,只怪堂姐自个太没本事,一点用都没有,得不到皇上的宠爱,还能将宫中的妃嫔都得罪一遍。
皇上定是太忙了,昨晚上,皇上不也没去萦充容那。
只要能见到皇上一面,皇上定会多看她几眼的。
……
后头数十日的时间,皇上虽没去萦充容那,可却翻了旁人的牌子。
只是,温宝林的牌子只怕是都积了灰,也没见着皇上动一下。
这事被苏美人小声说出,旁人没听见,阮筠倒是听到了。
扫了一圈,没见到温宝林的人,阮筠的唇角无意识地勾起一些。
皇后像是不知温宝林发生的事一般,温声道:“马上圣驾回銮,诸位妹妹都先准备着,不至于后头太过慌乱。”
妃嫔们起身应下皇后的话,阮筠觉得颇为可惜。
来行宫总是比在宫中要放松不少的,谁知道回了宫中又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今个在斓晖殿的人格外少,孟贵人和杜选侍自然不必说,沈充仪也没来,听闻是身子一直不见好,在宫中养着。
纪嫔见阮筠久久不说话,轻声说:“萦姐姐怎么了?”
阮筠看她一眼,杏眸中微微带了些许的笑意,“想着回宫的那些事情,便有说不上来的头疼。”
纪嫔勾唇道:“萦姐姐别想这些,多思总会伤身的。”
阮筠点头,晃着团扇,用着皇后宫中的糕点,觉着可口的,便朝纪嫔那边推了一些。
自打上次被杜选侍吓到,贤妃脖颈上的伤养了许久,如今看不见疤痕这才出来。
贤妃侧过身,开口道:“前两日太后娘娘传信给臣妾,说臣妾不在,普陀山虽然清净,却总是少了一分乐趣。”
皇后脸上神情不变,浅笑得仪的说:“妹妹一向最得母后喜欢,母后挂念着妹妹也是常事。”
贤妃不好意思的垂头,脸上的笑容变得多些,“臣妾只是做了应做的事,太后娘娘还说,九月中秋,她老人家,就回宫了。”
这话一出,不仅是诸位妃嫔没有想到,就连皇后也有些没想到。
不过皇后很快就在几息之间调整好自己,使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如此甚好,本宫许久没有在母后身边尽孝,母后回宫,皇上也不必总挂念着。”
阮筠拿着帕子的手无意识地收紧不少。
太后娘娘……
先帝在位时,太后娘娘颇得先帝宠爱,先皇后去世后,太后晋位皇贵妃,掌六宫事。
能坐在皇贵妃位置上的太后娘娘,定然是十分有手腕的。
阮筠咬着下唇,心中有些慌乱。
从斓晖殿出来,纪嫔见阮筠脸色惨白,便让阮筠去她那处先歇一会儿。
喝了整整一盏茶,阮筠才好了一些,出口便是,“也不知太后娘娘,会不会厌恶我?”
纪嫔闻言,头一回没有宽慰阮筠,反倒是说:“萦姐姐也知道从前陶贵妃的事?”
阮筠看她一眼,叹口气说:“如何能不知。”
陶贵妃是隆庆十八年选秀入宫,彼时太后早已是皇贵妃,自打陶贵妃入宫后,先帝就再没去过后宫旁的妃嫔那。
独宠三月有余,陶贵妃更是在短短三月,就从选侍成了贵妃,风光无限,连从前的太后都失了宠爱。
先帝更是说过,若陶贵妃有皇子,她的皇子,日后定是太子。
彼时当今皇上,早已是朝堂上下默认的太子人选,此话一出,朝中大乱,先帝也在说出这话后骤然生病,只能由皇上监国。
等到先帝薨逝,陶贵妃饮下毒酒死于宫中,从前的流言每个人都吞回腹中,再不敢说出。
“太后从前见过陶贵妃那样的宠妃,我有些怕,照皇上如今对我的宠爱,太后会不会喜欢我?”
况且她与太后之间还有个贤妃,贤妃自打孟选侍的事过后,早已是面和心不和。
纪嫔温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