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柳眉抽动,冷笑一声。
贱人果真是贱人,还真是会朝自个的脸上贴金,她望着阮筠没好气的说:“本宫就等着看,皇上究竟还能宠你多久!”
皇后浅笑,目光落在阮筠身侧空了一大半的糕点盘上,“点心可还合你的胃口?”
阮筠不大好意思的撒娇说:“皇后娘娘宫中的点心嫔妾很是喜欢。”
皇后没忍住笑出声道:“你既然喜欢,一会儿走时多带上几盘回去,如今你年岁尚轻,多用些也是无妨的。”
阮筠起身,卖俏说:“那嫔妾就不与皇后娘娘客气了。”
德妃眼眸中若有若无藏着一些笑意,若近了看,却能看出她温柔的神情中还掺杂不少的冷意。
阮筠并未注意到这些,走时果真毫不客气地拿了几盘点心离开。
听絮扶着阮筠,提醒她慢着一些。
“如今天愈发冷了,过些日子只怕还要下雪,小主可要早些。”
阮筠小脸一跨,“天儿实在冷的厉害,我也是想的。”
从前做宫婢时,不管再冷再苦的天都是得起来的,如今只两日并未如此做,倒是还有些不习惯。
听絮刚准备说什么,余光中倏然看见钰容华的仪仗朝这处来,她惊得扯住阮筠的衣袖,胳膊之上的伤处都在隐隐泛着疼。
阮筠抬眸也看的很是清楚,握住听絮的手,将她朝自己的身后拉了一些,而后面不改色的给钰容华请安,“钰容华安好。”
多日的禁足让钰容华整个人都瘦了不少,比从前精气神要差了不少,面色憔悴,与如今娇嫩欲滴的阮筠无法相比。
钰容华走至阮筠的跟前,说:“果真是个贱婢,竟背着本宫,爬上了皇上的龙床!”
阮筠唇角一直勾着淡淡的笑容,只是杏眸中却有些冷凌,“那日小公主落水,我就已经不是钰容华宫中的奴婢,何来背信弃主一说呢?”
“倒是本主看走了眼。”钰容华的指尖死死掐入掌心中,望着阮筠的小脸道。
阮筠丝毫不被钰容华所干扰,“钰容华眼光独到,不然也不会从那么多人中,唯独选中我。”
钰容华抬手就要朝阮筠的脸上打下去,被阮筠一把抓住,“钰容华可别忘了,你我如今同为皇上的妃嫔,我可不是曾经那名小小的宫婢。”
甩开钰容华的手,阮筠站稳自个的身子,“况且钰容华这一掌打下去,只怕皇上见到嫔妾脸上的伤,钰容华可就说不清楚了。”
钰容华被她的话气到发抖,用手指着阮筠的鼻子,胸腔起伏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阮筠带着听絮离开,才迈出一步,竟看到转角处有道明黄色龙袍闪过,晏识聿俊朗面容出现在阮筠的眼中,头戴玉冠,只用一支玉簪束发,身着帝王常服,冷峻脸上尽显皇家威严。
颇有些懊恼,怎么就让皇上听个正着。
阮筠小跑进晏识聿的怀中,装模作样的挤出两滴泪来,“妾身走的好好的,钰容华竟要冲出来打妾身呢。”
不远处站着的钰容华听见阮筠的话,气的几乎要吐血!
晏识聿睨着阮筠的小脸,倒是让她低下头,不敢直视晏识聿。
小手紧紧拽住晏识聿的衣衫,阮筠娇滴滴的说:“皇上,嫔妾冷的厉害。”
晏识聿扫眼站在前面的钰容华,冷声道:“既解了禁足,无事就不要乱逛。”
而后又淡声同魏茂元说:“没听见你宝林主子说冷,还不让人将銮架抬过来。”
魏茂元领命赶紧去办,丝毫不敢耽搁。
阮筠扯住晏识聿的衣袖,不论怎样都不肯放手,晏识聿试了几次无果,眉心直跳,却也是任由她去。
钰容华站在一旁望着他们二人,如今,她竟成了多余的那个。
銮架上点着炭盆,阮筠将小脸埋进晏识聿怀中,干巴巴的道:“皇上怎会来了?”
晏识聿敲下阮筠的头,低声警示她道:“打探帝王行踪,合该治罪!”
阮筠扬着小脸,满脸无辜,“皇上哪舍得治嫔妾的罪。”
晏识聿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阮筠的话,“朕若不来,如何能看见朕的萦宝林,竟敢仗着朕的势,不敬上位!”
阮筠委屈的松开晏识聿的衣袖,“皇上偏心。”
晏识聿面带怒色,“阮筠!”
方才他就不该让她上来,没一日让他安生过!
阮筠肩头一颤,似乎是被吓得不轻,“钰容华仗着位份比嫔妾高,就要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