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与元子明?拉开了一定的距离,随后像是被元子明?方才?的那句话逗笑了一般,她歪着头不甘示弱地反问道:“我应该认识你?”
四目相?对,眼神互相?拉扯数十招之后,元子明?率先败下?场来?,他眼尾和脸上的笑全收敛起来?,露出本来?阴戾的面目。
“玄月宗与玄天宗乃是同生门派,两个门派之间乃是兄弟门派,你不认识我倒是没事。”
“只是连我都不认识的弟子,当真有本事去抓你们门派的叛徒吗?”随着元子明?的话音落下?,喻青明?白了。
眼前之人就是单纯的有病,莫名其妙来?这边挑衅自己来?了。
“听?我爹说神辉山神女现世,我特意来?看看究竟是何等风姿。”元子明?语调拖长,随后视线再一次落在喻青身上。
那种被打量的视线黏黏糊糊,叫喻青心生厌恶,她也学着元子明?的样子,双手抱胸,一副不可一世的轻狂模样,“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传说中的废物少主啊。”
“素闻玄月宗的少主是一等一的败家子,如今一看——”
喻青眯着眼睛回视着元子明?,道:“似乎确实如此啊!”
喻青的每一句话都在往元子明?的心口上戳,他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自己是败家子。
果不其然,元子明?就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喻青,上前视线紧紧盯着喻青。
二人都不退让,就这么僵持了一瞬,最终还是元子明?率先败下?阵来?。
他冷哼一声:“牙尖嘴利,我看你能?不能?活着——”
“少主!”元子明?的话被跟在他身后的家仆打断,他像是被提醒了一般,瞬间止住了话头。
但是男人的视线中却?透露出了一丝幸灾乐祸,像是早已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他挥动着衣袖与喻青擦肩而过,最终停在了宋挽青的身上。
“白骨夫人,你应该知?道你避之不谈的问题会面临怎样的结果吧?”元子明?垂眸,视线掠过宋挽青被扣住的手腕处,失去了所有妖力的宋挽青与一介凡人并无区别?。
宋挽青的手腕处被铁扣紧紧锁住,早已磨得血肉模糊,元子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又将视线轻飘飘地挪开。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自己心中有数,你们别?白费心思了。”宋挽青冷笑一声,望向元子明?的眼神里也透露着一丝恶心。
不知?道是不是喻青的错觉,她总觉得元子明?与宋挽青之间似乎是相?互认识的,至少二人对视时的视线碰撞骗不了人。
“巧了,如今我的骨鞭刚刚又炼化了,要不就先拿你试试手?”
元子明?的话音刚落,一道凌冽的劲风便直朝着宋挽青的脸上抽去,速度之快就连喻青都没有反应过来?。
啪得一声,宋挽青发出一声闷哼,随后视线冷冰冰地望着元子明?。
女人原先白皙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骇人的伤疤,只是一鞭子下?去,就将宋挽青的右脸抽得皮开肉绽。
喻青看不下?去了,正当元子明?想要再动手的时候,一道无形的屏障拦在了宋挽青的面前。
元子明?扭过头来?,因为鲜血而兴奋起来?的双眸充斥着血丝,他恶劣地挑衅道:“神女不会对这种妖物也心怀怜悯吧?”
“不过也难怪,神女一向滥情。”
元子明?是个活脱脱的疯子,喻青根本就没有办法和他交流,她将注意力放在了跟在元子明?身后的那个家仆身上。
方才?就是这个家仆打断了元子明?的说话,看上去似乎身份也不一般。
于是喻青看向那家仆,冷声道:“玄月宗这是要在挑衅玄天宗吗?”
那个家仆瞧上去年纪不大,长相?也眉清目秀,听?到喻青这句话后很明?显眼皮一跳,赶忙低头行礼道歉:“不敢,我家少主只是与这位宋姑娘乃是旧相?识,所以行事鲁莽了些。”
喻青嗤笑一声,“这就是你说的鲁莽一些?”喻青用手指了指宋挽青脸上的那道伤疤。
那家仆自认理亏,于是赶忙上前拦住了还准备动手的元子明?,他轻声道:“少主,时候不早了,倘若叫宗主知?道你来?玄天宗,定又要大发雷霆。”
元子明?还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那家仆不由分说地抓住了手腕拦下?,二人互相?对视了几秒钟。
元子明?只得冷哼一声,随后将手中的骨鞭随手丢在了那家仆的怀中,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咕着:“事真多?。”
在路过喻青的时候,元子明?的视线落在喻青胸口处佩戴着的那枚玉佩上,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