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过头去,目光如水般轻柔:“我明白你的意思。”
“看?样子,你似乎并不是宫中之人。”
她的语气很平静,就好像是当真与喻青在宫中偶遇,然后太久没有与人闲聊,只?想找个人说说话。
“你口中的静王,是我的孩子吗?”
那个女人嗓音低沉,沉吟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再次抬眼望向喻青,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喻青听后,只?觉得自己的喉间似乎被堵住了一般,她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安平公主乃是当今圣上的胞妹,甚至是双生?子的存在。
难怪从未有人知道静王的生?母是何人。
静王的存在便是被人不耻的存在,喻青看?着站在庭院之中宛若画中美人的安平公主,沉默片刻后还是决定开口:“是的。”
“他,他怎么样。”
安平公主的眼眶顿时红了,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仿佛就好像是置身于冰窖之中。
“······”喻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安平公主的问题。
她只?是默默望着安平,夜色深重,乌云遮月,周遭的温度骤然下降,安平公主在原地不住地摇头,口中还在不断呢喃。
“怎么能生?下来呢?”
“为什么会生?下来?”
“为什么会生?下来!”
安平公主的声音一道比一道尖锐,就连原先柔情?似水的嗓音也在此时此刻变得狰狞扭曲,喻青猛地往后一退。
在方才她站着的位置上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锋利的发丝径直将喻青原先站着的位置砍出了一道裂缝。
喻青暗叫不好。
原先还准备能够从眼前的安平公主口中套出一些?信息来的,只?是现在看?来,自己恐怕已经激怒了安平公主,接下来倘若她要暴走的话,喻青就得想办法脱离梦境了。
安平纤细的身影开始不断拉长,似是不断生?长的树苗一般,竟然愣是与喻青要高了一整个人,身形瘦长发丝似有生?命一般。
女人的脸被不断拉长,眼眶之中空空如也,却从漆黑的洞孔流出了两行血泪,她不断地抓着头发一边尖叫一边疯狂地攻击着喻青。
“怎么能生?下来!”
“这种杂种怎么能生?下来!”
喻青抬手动用灵力?幻化出冰盾,堪堪挡住安平不断进攻的发丝,那发丝宛若钢铁一般,在触碰到喻青的冰盾后瞬间击碎,喻青只?能不断动用灵力?去催化冰盾。
“砰——”
又?是一声巨响,喻青猛地贴着地面翻滚了一圈,随后甩了甩已经被震得发麻的手臂,蹙眉看?着还在暴走的安平公主。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再这么下去,自己迟早会灵力?枯竭而死。
喻青的视线扫过庭院中的一切,荒废许久的宫殿像是一座天?然囚禁的住所,一场名为爱的囚牢困住了当初骄傲的安平公主。
冷宫多了一位孤独的安平。
正当喻青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她的视线瞬间扫到了庭院一处角落中,用粗制木头雕刻出的一个小拨浪鼓,喻青忽地想到了什么。
“公主,错的不是你,也不是你的孩子。”
喻青此时只?能够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了,但愿她猜测的没有错。
喻青在赌,赌安平爱她肚中的孩子。
随着喻青的话音刚落,原先正面朝着自己飞过来的发丝,在距离她瞳孔一指的位置停下。
与其?同?时,喻青周遭猛地燃起一团蓝色的火焰,那火焰顺着安平的发丝一点即燃,焚烧的气味刺鼻至极。
喻青一怔,随后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
轰隆一声巨响。
喻青周遭的火焰更加猛烈,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圈保护层,将喻青护在了正中央。
“怎么?吓傻了?”
熟悉的嗓音在喻青的身后响起,不知道为什么,喻青甚至没有扭头就已经知道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谁了。
她扭头望去,就瞧见浑身是血的闻祁正站在自己的身后,而男人身后,是敞开着的宫门。
宫门之外,是宛若地狱一般血腥的画面。
原先空无?一人的宫道中,此时此刻正堆满了尸体,尸山下一滩接着一滩的血水,天?空夹杂着腥臭的气味,头顶乌云密布。
雨淅淅沥沥。
闻祁手持着长剑,站在喻青的身后。
喻青低头,视线落在了闻祁手中的长剑上,这还是喻青第一次见到闻祁的本命剑。
虽然早就有所耳闻闻祁从前乃是天?下第一的剑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