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搭上去，却被南柯语金眸中的笑意冷得打了个颤，悻悻地收了回去。

“哦？”南柯语挂着笑意，“意思是你不愿意改了？”

张昊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愤懑。以前小师妹可不是这副样子，她难道不该见到他们就乖乖巧巧，甜甜地喊师兄吗？

不得不说，能让天赋高人美声甜的亲传弟子乖巧地喊师兄，用一副崇拜的眼神看着，甚至还经常讨好，极大地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

但是这些张昊当然是不会说出口的。他料定小师妹脸薄且善良，于是色厉内荏地说：“小师妹你……”

铮——的一声，剑刃出鞘。

只见一把长剑已出，剑尖抵在张昊的喉咙上，只要再近半寸，就可以直直地捅进去。

张昊的话卡在喉咙里，他甚至不敢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剑尖就能把他的喉咙划开。他只是一个外门弟子，这是第一次直面死亡的威胁，眼泪和鼻涕瞬间被吓了出来。

“怎么？不说点什么？”南柯语微微挑眉，用剑尖把张昊的下巴抬起，甜美的声音此刻成了催命符，“还要我来教你吗？”

“南师姐，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张昊放下来！”其余的外门弟子见势不对，赶紧跑了过来。他们原本只觉得是张昊和小师妹小小的发生了一点争执而已，以小师妹的性子，不久就会低头然后相安无事了，直到看到南柯语出剑才感觉到事情不对。

有几个机灵的，早就跑进了山门打算搬救兵。

南柯语当然看到了他们，但她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们一个，反而对着张昊歪头笑道：“听见没？我看你的同门挺懂规矩的。既然你这么不懂，这舌头也没必要了，不如……”

“南师姐！”张昊立马脱口而出。说出了第一句，他又重复了几遍，“南师姐南师姐！我错了！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行吧，”南柯语勉强地收回剑，“不过不是我想放过你，而且因为，杀了你，脏了我的剑。”

张昊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还要不断点头：“是的是的，南师姐您说得对，我不配让您杀我。”

墨云澈跟着外门弟子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