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气就会沾过来。”
“你喝了好几年的药,终归对身体不好,我们就试试其他办法吧。”
老一辈的土法子很多,长乐试过,可这个是第一次听说。
她沉默了会儿:“好。”
也没有其他方法了。
她想和他有个孩子。
季也其实并不认为这个方法有用,他对长乐能怀上孩子的期望也并不大。
但是李娜的到来,确实给沉闷的家里带来朝气。
长乐的性子在刚结婚那几年是有些被他娇养惯出来的活泼开朗,但也许是生孩子的问题,总之,这几年的她又回到了结婚前畏畏缩缩,沉默压抑的样子,偶尔还是会对着下雨天发呆。
李娜就时常拉着她追剧,逛街,看电影,带着她体会年轻人的快乐。
同样的,长乐在自己的工作之余,包揽了李娜的所有生活琐事,孕妇餐、婴儿服,都是她一个个,一件件亲手做出来的。
后来李娜肚子大了,也惯会撒娇,姐姐长姐姐短的哄着长乐帮忙沐浴清洗,将果蔬餐食端到床前喂她吃。
季也曾问过长乐为什么做得这么周到,明明可以直接让保姆接手。
长乐总是沉默一会儿,道:“她是孕妇,更是一个小姑娘。+q′s¢b^x\s?.?c,o\m¨未婚先孕的话,心里多多少少都会害怕的。”
“而且,我们不是有求于她嘛,沾沾喜气,什么的。”
季也听着,没有搭话。
久而久之,两人形同姐妹。
孩子出生的时候,长乐是第一个抱她的。
不久以后,长乐怀孕了,她高兴的好几天睡不着觉,红着眼眶,眼泪一颗颗的掉,感激的拉着李娜的手不放。
李娜回头看他。
“……”季也垂眸,没有说什么。
李娜一直住在家里,原以为日子会一直平静,直到一个月后,季也三十岁的时候。
那天晚上正是下雨天,他在外应酬,回来的时候,气氛不对劲。
李娜醉醺醺的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婴儿床里的幼孩睡着,长乐就静静坐在一边,手里捏着什么文件。
听到玄关处开门的声音时,她极为缓慢的看了过来。
那是季也自结婚八年来,再次看见那种眼神。
很暗,很呆滞,她阴郁又僵硬。
这是长乐以前下雨天会出现的眼神,但这次不是在看雨。
是看他。
不祥的预感已经哽在喉咙,季也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话——
“你是不是,出轨了。”
季也:“……”
他无法回答,沉闷的客厅内,只剩黑伞上雨水滴落的声音。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暴怒又崩溃的长乐。
原来她也会有脾气。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爆发争吵,长乐顶着暴雨离开,只留季也僵硬站在原地,拳头紧攥。
他该说什么呢。
说他睡了秘书。
说他睡了李娜。
还是说他让李娜怀了孕,还顺着她的恶趣味让她住进家里,眼睁睁看着长乐照顾她们母女?
“……”他不敢。
他真的不敢。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不再想接听到她的电话,把她专属的铃声改成和别人一样。
他不再关心她晦暗的眼神,不再留意她的喜怒哀乐,不再记得她肠胃不好有很多忌口。
不再看她天天垮起脸又强装笑容的样子,不再想看她的讨好,她的努力,她的繁琐关心和小心翼翼。
什么都不想。
她的笨拙变得愚蠢,她的无措变得无趣,她的痛苦,她的压抑,她的原生家庭,她的一切一切都让季也感到麻木腻味甚至恶心。
他压根,不想再碰她。
——
长乐消失了。
在这儿她没有房子居住,没有亲人接纳,不可能跑很远。
——
居然还没有回来。
电话短信也不回。
——
一个陌生的女人在公司等他,上来就给了他一巴掌,一脚将他踹在地上。
好像是长乐大学时的同学,结婚的时候来过。
“签字。”女人压着他强行签了什么东西,又踹了他一脚,直接踹断了左手。
“脏东西。”